第4章(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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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謝打破了粟春雨心目中對“好學生”的定義,或者應該說,抽菸的言謝讓粟春雨意識到長久以來,她對好學生的定義出現了偏差。
像言謝這種成績好卻會抽菸的男生,很難用“好學生”或“壞學生”來定義他。但如果他的成績一塌糊塗,那麼在抽菸的基礎上,他無疑是一個壞學生,可偏偏他成績並不賴。如果換做一個跟他完全相反的例子——不抽菸成績又差,這樣的人顯然也不能單純地只用好與壞來劃分。
粟春雨覺得從前的自己狹隘了,不僅是見識上,還包括思想上。她突然十分好奇,像言謝這樣的男生,不是非黑即白、涇渭分明的顏色,那麼應該用好學生來定義他,還是壞學生呢?
或許,每個人都不應該被劃分。他們本來就是原本的顏色,即便會被其他的顏色沾染,但屬於他們的本色從來不會褪色。
言謝這個人很快就被粟春雨拋之腦後。
到國慶長假結束的這天晚上,沅南實驗中學恢復了正常晚自習。
長假返校,天氣有了明顯變化。
粟春雨提前半個小時返校,去教室的時候,路上遇到一群男男女女興奮地嘰嘰喳喳,約十個人左右。
人群中有她認識的人,但大部分不認識。他們說說笑笑的,好像並未注意到她的存在。正好她也懶得跟不熟的人打招呼,便目不斜視地從他們身邊經過。
率先頓住腳步的人是高一12)班的班花吳雅慧。她看著路過走了幾米遠的身影,拍拍前面走路的江一誠,“剛才那個穿白衣服的女生是你們班的吧?”她國慶七天的時間有一半都跟江一誠、周家名他們在外面唱歌、吃燒烤,自認關係還算熟稔。
江一誠在跟言謝討論白天的遊戲局,心思完全不放在旁的事物上,聞言只是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熟,不認識。你別煩我。”
吳雅慧撇撇嘴,嘴角卻藏著笑意。她挽著肖婷婷的手臂,不無嘲諷的道:“你不是說那個女的在班上很受歡迎?我看江一誠根本都不認識她。”
肖婷婷冷笑:“人家成績那麼好,跟我們怎麼是一路人?”
吳雅慧毫不在意的“切”了聲,“成績真的那麼好,又怎麼會在十四班?我看之前的週考不過是運氣而已,等這次月考成績出來了,到時候沒進前三,看她怎麼丟臉。”
走在前面一直漫不經心的言謝忽然嗤笑一聲,江一誠愣了愣:“怎麼了?我剛才哪裡說得不對。”
言謝不掩飾臉上的不耐煩,一語雙關:“很吵。”
江一誠還沒明白過來,就被迎面走來的易琴叫住:“這麼巧呢,剛想找幾個人幫忙搬東西,言謝、江一誠,還有周家名你們幾個男生跟我去一趟圖書館。”
言謝收起臉上的不悅,與易琴開玩笑:“易老師,你們班的東西怎麼喊我這個外班的幫忙搬呢?這不合適,到時候我們韓老師又該說我吃裡扒外了。”
易琴笑著與他逗趣:“我教你們班語文,喊你幫個忙你還敢搬你們韓老師出來,言謝你能不能像個男子漢?”
誰料言謝就坡下驢:“我可以不是的,易老師。”
“別瞎給我貧了。”易琴嚴肅起來,“等會兒就上晚自習沒時間了。”
幾個男生被叫走,走在一塊的一群人瞬間像是失去主心骨的羊群,不趕即散。
等言謝他們好不容易將東西搬到辦公室,上課鈴聲早已響過。
辦公室有很多老師和學生正忙著,言謝招呼了聲就要走,恰好被走進來的韓箴攔住:“既然你在那就留下幫我統一下分,明天升旗前要出月考排名。”
言謝:“……”我是陀螺?
江一誠幸災樂禍地笑起來,下一秒,易琴也開始吩咐:“江一誠,你回去把粟春雨喊過來,說我有事找她。”
江一誠作為班長,雖然不靠譜,但班上的四十幾號人,他全都叫得上姓名,尤其是粟春雨,他對這個物理考滿分、能跟言謝平分秋色的女生很有印象。只是對方在班上一直低調,又坐在靠前位置,彼此沒什麼交集而已。
聽到易琴要叫她,江一誠心裡很是好奇,試探地問:“易老師,我們班粟春雨這次月考成績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