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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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劇《遠方》作為沅城話劇團的年度大戲,宣傳熱度不可謂不高,而作為演員之一的家屬,言、粟兩家自是全家總動員參與,早早就在朋友圈開始替該劇進行預熱宣傳,要說最賣力的,還屬謝如秋謝女士也,不但她自己的朋友圈頻繁發話劇相關的資訊,還要一家之主言邵青參與進來。言董作為公司的最高層,這條朋友圈一發,手底下的人紛紛揣測其意,最後預訂了《遠方》8月份在鄰市巡演的打量門票拿來作為公司員工的獎勵福利,美其名曰:提升員工的藝術審美。
捧場的還有言謝和粟春雨的高中同學們,其中尤以孟秋最為熱情,甚至為此專門寫了一篇讚揚的文章發表在雜誌社的公眾號中。
如果說正式演出前的宣傳只是“友情奉送”,那麼首場演出圓滿結束後,各種社交平臺上的熱情吆喝則強勢的證明了《遠方》的叫座。演出的成功意味著方菲的工作會變得更加忙碌,粟宏習以為常,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負責每天接送妻子往返劇場。為此,粟春雨幾乎成了“大齡留守兒童”。好在她除了翻譯工作之外,還有定期的語言教學課,每天呆在家裡倒也充實,何況她還有言謝相陪。
不過他們在看雲臺待了三天左右就被粟宏趕去了星河藍山。原來《遠方》在沅城的演出場次已經結束,接下來的一個月將會在另外的兩座城市繼續演出。而作為話劇團“編外人員”,粟宏則會跟著劇團隨行出差——為了照顧妻子——這個習慣延續了十多年,粟春雨早已接受的心甘情願。大概正是因為有父親這樣的珠玉在前,她固執地認為世上的愛情就應該如此真摯。與言謝在一起後,她兀自堅守著那份純粹到近乎纖塵不染的心意,不讓他們的愛情因為世俗而蒙塵。也正是由於她在愛裡充滿生機,言謝自愧不如,只好每天多前一天多愛她幾分,唯有這樣,才能與她的愛匹敵。
進入八月以後,言謝的工作節奏漸漸慢了下來,即便出差,不過三五天就能往返。即便如此,出差過程中,他仍舊心心念念放不下獨自在家的粟春雨。
粟春雨反而很是淡然,言謝不在家的日子,她白天工作,到了晚上便去鄭意依家裡蹭飯——向印最近年休在家帶小孩,每天都會做很多美味的食物,鄭意依念及閨蜜情,起初只是拍拍照發過去誘惑誘惑,順便秀個恩愛。但粟春雨並不上當,第二天傍晚便拎著幾十塊錢的水果上門蹭飯了。向印得知言謝在外出差,隔天早上特意買了一冰箱的菜,到了傍晚一通電話將女兒甩手給女兒乾媽,自己則轉身進如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鄭意依下班回到家後在客廳見到帶著女兒玩耍的粟春雨表示十分嫌棄,直嚷嚷著明天再也不准她來蹭飯,還揚言要找言謝拿生活費,最後被粟春雨摁在沙發上一頓狂轟。
蹭飯之旅並未就此結束。
馮思洋連著兩天在向印和鄭意依兩口子的朋友圈裡都看到了粟春雨的身影,對於這三人聚餐吃獨食、不帶自己入局的行為強烈不滿,無論如何都要向印補償自己因被他們仨“排擠”在外而受傷的心靈,於是第三天傍晚,粟春雨再次來到鄭意依家裡蹭飯,她感覺自己幾乎就要融入這個家,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
好在次日下午,飛防任務結束的言謝風塵僕僕地回了家,與他同行的還有粟春雨有段時間不曾見面的堂哥粟星源。
粟星源是在做飛防任務的時候遇到的言謝,兩人剛好在一個鎮上出差,他比言謝早一天結束任務,因接下來彼此都有幾天空閒時間,他正好要回沅城與舒念團聚,便在鎮上多待了一天,隨後與言謝一同返程。
車子下了高速後,得知言謝要往看雲臺方向走,他想著許久未見自家堂妹,便與舒念說了聲,改道看雲臺。
“等會兒你到看雲臺二十一弄路口給我放下就行,我去買點東西。”他這樣與言謝說。
言謝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粟粟不在二十一弄。”
叔叔嬸嬸不在家的事,粟星源是知曉的,但粟春雨不在家,他並未聽說,心想著莫不是粟粟也隨著她爸媽演出去了?但他又想起言謝既然也是往看雲臺走,總不能是經過而已,遂問道:“我妹妹不在家,那你來看雲臺幹什麼?”
言謝語氣平淡:“回家啊。”
粟星源未作他想:“你家與看雲臺兩個方向,你還挺能繞路啊。”
“我說,回我自己的房子。”他好心糾正。
“嘿,你搬新家了?那我今天要去參觀參觀,我把粟粟喊上。”說著,粟星源就要給粟春雨打電話,被言謝出聲制止了。
“不用喊。”
“怎麼?你這是要給我妹妹一個驚喜呢?”
言謝像看傻子一樣地瞥了眼粟星源,慢悠悠道:“粟粟現在和我住一起。”
粟星源:“……”
“你個畜生,趁我叔嬸不在家,拐我妹妹非法同居啊你!”
他再丟下一顆炸彈:“那不好意思,我未來岳父岳母同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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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
儘管嘴裡罵著言謝“畜生”,但是粟星源又覺得這件事十分正常,畢竟言謝已經在雙方父母的面前向粟粟求婚,即便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最起碼,這段感情並未存在阻礙,想來結婚只是水到渠成的事罷了。他忍不住感慨:“你小子下手是真的快。你們在一起才多長時間,距離結婚居然只差領證這一步了。”
言謝想了想,唇角勾勒出得意的笑,“我們認識快十年了,對於我來說,這個進度可不快,我做好了隨時和她結婚的準備。如果不是怕她無法接受、想讓她多體驗一下戀愛的感覺,我現在結婚證都跟她領了。”
粟星源不能完全理解他的這種心情,但聽到他這樣說,不可否認,心底是開心的。他笑著調侃:“你也才二十六歲吧?這麼早就想著結婚,我很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