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間,言謝原本想帶著粟春雨看一場電影,再去逛商場,彌補一下他們之間少得可憐的約會。

今天是個好日子,宜買買買,他做好了花大錢的準備,首飾、衣服、包還有高跟鞋,但凡粟春雨喜歡的、想要的,他統統都買下來。他們兩個人的家裡,屬於她的東西太少了,他要她的氣息佈滿整個屋子,最好是連臥室也不放過。

他這樣向粟春雨徵求意見的時候,她打著哈欠拒絕了約會的提議:“我太困了,不想看電影,不想逛街,我要午休。”

睡覺的事大於一切。

言謝滿盤的計劃被打得七零八落,他試圖勸說,想讓粟春雨改變主意:“都這個點了你午休也睡不了幾個小時,我們還是去看電影吧,你知道的,我接下來又要開始出差了。”

粟春雨目視前方專心開車,語氣不容置喙:“不行,我不午休的話腦子會很難受,看電影可以晚上在家裡看呀。”她頓了一下,目光幽幽看過來,“兩個人窩在沙發不是更舒服麼?”

這個理由成功說服了言謝,好吧他承認,他抱著她窩在沙發上看電影的確更有感覺。

至於是電影有感覺,還是抱著的人領他有感覺,那就另當別論了。

統一了目的,粟春雨熟門熟路地開著車回了星河藍山。

到家已是下午三點多,粟春雨困得眼睛都快眯了起來,鞋子一換,直奔沙發倒下。

言謝跟在她身後,一把將人撈了起來。

“幹嘛呀,我好累呀,你別鬧我了。”粟春雨嘟著嘴一臉的不爽。

“客廳熱,去房間睡。”

“不要去房間睡,我不想換睡衣。”

言謝一邊笑著把人抱進懷裡,一邊揶揄:“還說自己不嬌氣,我看你是嬌氣又矯情。上床睡覺還非得穿睡衣才行是吧,哪來那麼多潔癖。”

粟春雨在他懷裡掙扎,“我不要睡房間,我一身的味道,會染指到我床上的!”

抱著她的男人不顧她的掙扎,徑直把人抱回了——他的臥室。

粟春雨心中警鈴大作:“喂喂喂!你抱我去哪裡?快放我下來!”

言謝力道很大,託著她身軀的雙手好像鐵鉗一樣,不論她如何動作,始終掙脫不了。他將人輕輕放到臥室的大床上,含笑注視她:“既然不想染指你的床,那就染指我的床吧,想怎麼滾都行,我不嫌棄。”

粟春雨不是第一次進言謝的臥室,卻是第一次躺在他的床上。這種感覺有些奇妙,她有些期待,可女性生來的矜持又提醒著她,不能太過開放,會被看不起。糾結的情緒充斥著她的身心,混沌中,她就要起身離開,豈知被言謝一把摁了回去。隨之而來的,是熱情如火的親吻。雙唇相貼,呼吸被攫住,不見平日的溫柔。

粟春雨幾乎被吻得失去理智,直到他的手觸碰到……

她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地推開身下那作亂的手。

“不……不,不可以!還不行!”她沒有準備好!

言謝被她推得一愣,眼神漸漸清明。臥室的窗簾未拉,身下的人唇瓣紅腫,額前的發被汗水打溼,略顯凌亂地貼著鬢角,自有一番難言的風情在,如果忽略掉她眼裡的戒備,言謝會很滿意這樣的“傑作。”

他一下子洩了氣,從她身上翻下,沮喪地躺在一旁,語氣抱歉道:“對不起粟粟,我又失控了。”

粟春雨紅著臉去整理裙子,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麼。她其實不怪他,她能感受得到他的隱忍,只是,她到底未經人事,一想到要與他“坦誠相見”,心中不免萬分緊張。

“我,我還沒準備好,有點害怕。”她小聲地說,身體本能地往言謝身邊挪近兩分。

言謝察覺到她討好的動作,伸手將人攬入懷裡擁緊,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沒事,我等你準備好的那天。”反正遲早的事,他不介意多等等。說著,他起身去關窗戶,“我把空調開上,你先午休,一個小時後我再來叫你起床。”

窗簾拉上,臥室忽然陷入黑暗中。隨後是空調啟動的聲音,粟春雨眯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看清房間的輪廓。

言謝走過來彎下腰在她的唇上輕啄幾下,“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也許是光線變暗的原因,粟春雨的膽子陡然變大幾分。就在言謝即將直起身體的剎那,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主動貼上他微涼的薄唇。

言謝眯了眯眼睛,扣住她後腦勺,加深了這個難得的吻。直到粟春雨有些缺氧,言謝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彈了下她的腦門,“我真的要出去了,你再勾引我,我就不忍了。”

昏暗的環境助長了粟春雨的膽量,她依然環著他的脖子,笑吟吟地點火:“那晚上可以這樣麼?”

言謝腦子裡轟隆隆地劃過一道驚雷,他太陽穴突突直跳,恨不能將身上的妖精就地正法。

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以及眼神的危險,粟春雨果斷收兵,不再撩撥,“好了,你快出去吧,我要午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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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謝忍著一肚子的火出了臥室。

有了這樣一出,粟春雨對睡在言謝的床上已經能坦然接受。她樂不可支地在大床上滾了幾圈,好容易平復心情之後,忽然想起下午的求婚,不由舉起左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無名指上的鑽戒,心底洶湧起陣陣暖流。

此刻,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