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意外

他和她相愛在不會猶豫的時代

以為明白所以愛得痛快

一雙手緊緊放不開

心中的執著與未來

忘不了你的愛但結局難更改

我沒能把你留下來

更不像他能給你一個期待的未來

幼稚的男孩

你的關懷一直隨身攜帶

無人的地方再開啟

……

粟春雨曾經在繁華的鬧市區聽過街頭歌手自彈自唱《男孩》。她不是專業的音樂人,充其量,她學過幾樣算得上優雅的樂器。她喜歡聽別人唱歌,尤其是敢拿著一把吉他和音響就在大街上表演的人。那是一種熱愛,更是一種勇氣,偏執到眼裡只有音樂。

那時候她聽著《男孩》這首歌,腦海裡浮現的卻全是她十七歲那年,言謝戴著鴨舌帽坐在舞臺上打架子鼓的畫面。她從未想過會不會與他重逢,又會在何時重逢,重逢時,她將以怎樣的微笑去面對他。她想了很多他們重逢的畫面,最後歌唱完了,腦海裡盤旋的韻律卻始終揮之不去。

人群愈發擁擠起來,她聽著周遭的喧囂,默默退出熱鬧的世界。

假如,能再見見他,該有多好……

記憶與現實重疊,穿著黑色夾克坐在架子鼓前的冷酷男生漸漸變成面前這個穿著白襯衣,面容俊朗、冷靜自持的成熟男人。粟春雨看著看著,眼眶忽然晶瑩一片。

忘不了你的愛但結局難更改

我沒能把你留下來

更不像他能給你一個期待的未來

幼稚的男孩

你的關懷一直隨身攜帶

……

回去的路上,粟春雨變得有些沉默,眼神彷彿粘了膠水一般緊緊黏在言謝的身上,片刻不離。

言謝自是覺察到了她炙熱的目光。一開始他沒太在意,只當她還沉浸在他先前的表演中,好笑地逗她:“粟春雨同學,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的眼神很花痴啊,難道是我剛才的表演太帥,令你心動不已?”

他的本意是希望用這樣一番話引起她的羞澀和矜持,誰知粟春雨半點收斂的意思也沒有,順著他的話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嗯,很帥,很心動。”

不是預料中的回答,言謝到了嘴邊的自誇頓時又憋了回去。他扶額:“看路。”

“又不是我開車。”

“幫我看路。”

“哦。”

十分鐘後,望雲路與看雲路交匯的紅綠燈前,白色沃爾沃衝到斑馬線上,差點闖了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