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宵夜,言謝主動包攬了洗碗的活。粟春雨在一旁看他洗碗,“你自己在家的時候也這麼勤快麼?”她指的是他每次來她家總主動攬活兒乾的事。

言謝專注刷碗,頭也不抬,語氣相當不贊同:“怎麼可能?我家有阿姨的。我十指不沾陽春水。若不是為了你,我哪裡會做這些。”

粟春雨撇嘴,對他的話很是嫌棄:“又甩鍋了。你這麼大個人,連碗都不會洗,難不成以後你還想讓我洗碗啊?我告訴你,我在家裡最多做做飯,洗碗的事都是我爸包攬的。”

“放心吧,以後咱們家洗碗的活我也包了。”

“只有洗碗麼?洗衣、做飯、拖地,這些你不管麼?”

“別得寸進尺啊。”

“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做,看來我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了。”

他關掉嘩啦流著的水,直起身體,垂眸凝視她:“你再說一遍。”

粟春雨就把之前的話又一字不落地重複了一遍,末了還格外囂張地衝他抬抬下巴,一副“我說了又怎樣”的神氣模樣。

言謝實在愛她這樣霸道不講理的一面,趁她得意時,迅速偷了個香,這才道:“那我就把所有你不想做的家務都包了吧。”態度極其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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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春雨緊張的看了眼廚房門口,“要死呀,偷親我。”

言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

廚房裡的溫情還未持續太長時間,便被程鏡陽的一個電話打破。他是來提醒言謝,明天中午去酒店參加他的婚禮彩排。

留宿新家的念頭又被無情打碎,言謝收拾完廚房,回到客廳陪粟宏、方菲聊了半個小時才道別回家。

第二天,沅城依舊是個陰雨綿綿的天氣。

南方雨水多,進入梅雨季更是潮溼的苦不堪言。這樣的天氣下,言謝本可以睡到自然醒,然而,上午八點剛過,伴隨著窗外滴答的雨聲,一陣悠揚的音樂聲在靜謐的室內乍起——程鏡陽的電話不約而至。

言謝實在有些累,沒好氣地摁斷電話後,沒一會兒鈴聲又不厭其煩地響了起來。

他憋著一口氣,滑動接聽,程鏡陽興奮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進耳畔:“阿謝,別忘了中午十一點半過來彩排,穿襯衣。”

“知道了,你已經強調很多遍了。”

“你懂個屁,等你結婚的那天你就能體會我的心情了。”

他這樣一說,言謝不由地想到自己和粟春雨的婚禮……行吧,到時候還得跟程鏡陽這傢伙取經,挖苦的話就不說了。

“放心,我一定準時到。”

程鏡陽舉行婚禮的酒店位於沅城市中心,從星河藍庭開車過去,至少有四十分鐘的路程。言謝決定蹭江一誠的車去。倒不是他懶,實在是最近太累,他有點吃不消,當然,最關鍵的是,昨晚他將車停在了星河藍山。

他給江一誠發訊息,讓他繞路來星河藍庭接一下他。江一誠大概也是被程鏡陽的電話吵醒的,收到言謝的訊息,他二話不說就撥了電話過來。

“你知道不順路還讓我繞路?你的車呢?”

言謝閉目平躺在床上,手機開著擴音:“車停在星河藍山,給我女朋友用。”

江一誠不滿地爆了一句粗口:“所以你就把我當成免費司機?老子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