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簡銀帆還是厚著臉皮到了坤儀宮。

說就說吧,總比沒有香香軟軟的媳婦抱比較好。

坤儀宮的下人已經被全部揮退,只留下正在哼哼唧唧給他臉色看的時夏,還有殷勤的試圖討好時夏掩蓋秘密的簡銀帆。

“想清楚了嗎?”

時夏眨巴著眼睛假笑著看著簡銀帆。

簡銀帆捏著拳,有些緊張,她會相信嗎?

時夏坐在床上,看著簡銀帆格外緊張的樣子,不禁嘟嘟嘴。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出去!”

母老虎的威嚴在簡銀帆面前展露無遺。

“夏夏……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瞞你的。”

跟時夏待久了,他也學會了時夏那套撒嬌的樣式。

時夏哼了一聲。

“快點!過來說話!”

簡銀帆諂媚的討好的笑著,“來了來了。”

“說吧,怎麼回事?”

簡銀帆坐在時夏身邊牽著她的手,討好笑道:“你別生氣。我說就是了。”

事情是在時夏到來這個世界之前。

原主因為擅自插手簡銀帆與田輕羽被簡銀帆捱了板子還被關了禁閉,那段時間簡銀帆因為心情煩躁不眠不休的工作,身體垮了一陣,大病一場,躺在床上一個星期,昏迷不醒,莫九廢了好大的勁才把這事掩蓋過去。

昏迷的一個星期,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簡銀帆夢到了他的上輩子,準確來說是上輩子原主被關禁閉以後的事,攝政王府被逐漸逼迫消亡的過程。

這個夢很長也很短,一天之內簡銀帆就夢完了全程。

但是之後昏睡的日子,他總是會反覆的夢到這個長夢裡的各種細節。

一個星期他都睡得格外的渾渾噩噩。

夢裡的細節翻來覆去,就像是曾經發生過的,他看著,卻無力阻止。

那種感官真實,卻又無可奈何的情緒,充斥著他的大腦和心臟。

等他徹底醒來以後,反反覆覆的多數細節都忘了許多。

唯一記得的就是王府落魄之時,心腹死的死傷的傷,他為了減少損傷,也遣散了許多暗衛。

窮途末路之時,只有時夏和莫九一直跟著他,死活不肯離開。

潦倒之時,時夏還被當時情緒暴怒的他給強要了身子。

但是她也毫無怨言,依舊跟在簡銀帆身邊保護著他。

必要時,也會給簡銀帆進行發洩。

莫九也從原來有些跳脫的性子,變得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