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尋回通明大帝遺骸的天河支流,於燕趙歌而言,自然是一塊上好的主場地利,擺下九曲黃河陣,一人可當千軍萬馬。

對付癸水之魔不好使,但對付戊土之魔卻好用,更別說能抵擋外面攻來的大魔。

“不行。”燕趙歌搖頭。

那天河支流的位置,九幽也知道。

當初有大羅層次的魔尊在那裡同封雲笙大戰一場,也親眼目睹了天河支流變作九曲黃河的模樣。

結果這一次,九幽專門提防了這一點。

燕趙歌再去檢視,就見那裡已經被毀棄,想必是魔尊出手。

“也就是說要硬碰硬了?”徐飛問道。

燕趙歌言道:“九幽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至少大多數時候是這樣,所以心魔、影魔他們難有大作為,被索前輩他們擊退,佛門和妖族也有強者出手迫使九幽縛手縛腳。”

“不過魔蹤難測,變化多端,總少不了漏網之魚。”

燕趙歌目泛冷光:“更何況,佛門、妖族也都靠不住,壓制九幽的同時也在惦記對付我們。”

“這次要不是妖族插手,辰皇陛下他們也不至於差點功敗垂成,最後險死還生。”

說著,他嘆息一聲:“甚至,混天闢魔儀都可能省下來,我們現在也能輕松許多。”

徐飛拎起酒囊,灌了一口,臉色紅潤,但目光清亮冷靜:“沒了混天闢魔儀,首先是不好預防原始心魔作祟,畢竟他不用親身降臨,就能影響鈞兒他們。”

“我正在等南極長生陛下的答複。”燕趙歌說道:“要問目前道門誰最擅長應對原始心魔侵擾,首先便是他了。”

徐飛默默點頭。

燕趙歌作法,穩固封印,然後開了核心丹室的門戶走進去,徐飛也一同進入。

核心丹室中,贏雨真仍然躺在冰棺裡,宛若沉睡。

而石鈞則背靠丹室牆壁,盤膝打坐,穩定自身。

不過,此刻他們額頭上都有豎著裂開的傷痕,從中透出土黃的光輝,沉重而又荒蕪,兇惡而又不祥。

透過那傷痕,透過那黃光,就像是在俯視黑暗的深淵,整個人彷彿要不由自主投入其中。

感覺到有人進來,石鈞睜開眼,見是燕趙歌和徐飛,表情輕松許多。

“鈞兒,我現在給你詳述之前辰皇陛下他們拔除魔印的過程,你做印證參照。”燕趙歌鄭重說道。

石鈞神情重新嚴肅起來,認真的看著燕趙歌。

因為贏雨真失去知覺,所以拔除魔印之事,主要由石鈞來主導完成。

選他作為複活憑體的大魔,乃是戊土之魔的從屬之魔,某種角度上來說,近乎同源。

石鈞其實也可為戊土之魔的憑體,只不過他沒有他母親那麼適合。

但畢竟戊土之魔是主,他是從,想要以他為主導拔除魔印,難度很高。

偏偏此事還無法由他人代勞。

石鈞認真的聽燕趙歌講話,當他聽到禁魔反咒時,不禁深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