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直接被燕趙歌打落仙境,踹回武聖!

饒是陳乾華素來對武學境界不在意,此刻也少有的感到幾分憤懣。

一種自己心願無法得償的失落,所引發的憤懣和憋屈。

仿若浮屍一般,飄蕩在無盡虛空裡,陳乾華渾渾噩噩,被星辰之風吹拂,消失在黑暗中。

天河支流裡,燕趙歌冷然看著最終不堪重負破碎開來的幻蜃化真珠,甩了甩手,將珍珠碎末隨手揮灑。

他轉身看去,另外一邊,封雲笙一己之力,阻擋李興霸和那鶴族小聖,兩兩個元仙無法越雷池一步。

公孫輝看著燕趙歌打碎幻蜃化真珠,視線朝己方這邊看來,心底不由陣陣發寒。

他不瞭解陳乾華此刻究竟如何,但先前敗給燕趙歌,被燕趙歌鎮壓的經歷,彷彿就在昨日。

李興霸同那鶴族小聖,被迫後退,極為忌憚的看著封雲笙。

眼下的封雲笙,還遠遠不如當日雙花聚頂橫掃寰宇那般強勢,卻已經讓他們感到無奈。

“不管怎麼說,都是三清同道,李道長你們師徒就任憑陳乾華胡來?”燕趙歌目光掃視李興霸、公孫輝二人。

他指了指腳下:“埋骨於此的通明大帝,對李道長你來說,無疑是小字輩,但正是因為通明大帝當年的努力,劫奪仙庭志在必得的天元石碎片,才為我道門正宗爭得一線複興的機會。”

“如果無量天尊得到完整天元石,則我等道門傳人,都可能被他隔空直接強行渡化!”

“李道長你雖是上古紀元就得道的前輩,但你一日不登大羅之境,你便也同樣要受此威脅,哪怕你在域外無盡虛空隱匿再深,再不涉世事,也難以倖免。”

燕趙歌正色道:“這樣一位為我道門傳人犧牲自己生命的同道,怎可受陳乾華這等折辱?他陳乾華自己都是受益者。”

“誰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公孫輝有些難堪:“我等來此之前,又不知曉此事。”

“怎樣都不重要。”李興霸哼了一聲:“明人不說暗話,我等今日來此,本就不是為了那棵樹。”

燕趙歌淡然答道:“為了丹殿嗎?那就不勞尊師徒費心,丹殿不是你們該惦記的東西。”

李興霸勃然大怒:“好猖狂的小輩!”

他指著封雲笙說道:“若是她來說此話也就罷了,你姓燕的孽障又有何資格大放厥詞?若非她護著你,老夫早就取你性命!”

“那我便先取了你性命好了。”封雲笙聞言,雙瞳藍黑魔煌陡然暴漲。

她頭上陡然亮起一道光華,然後恐怖的黑色刀鋒便劈向李興霸。

李興霸大駭,一撩方楞金鐧抵擋,竟被直接斬斷!

“你這婆娘,要這麼個男人有什麼用?”他本就不是文雅人,惱羞成怒之下,言辭立馬惡毒至極:“你太虛,他無漏,他連你落紅都捅不下來!”

那鶴族小聖聞言,都不禁皺眉。

封雲笙一揚眉,臉上未見怒容。

“李道長看來忘了,凡俗女子,少年時騎馬學舞,動作過大了,都可能導致自己新婚之夜沒有落紅,我輩練武的女子早年間打熬筋骨氣血,就更不必說了。”她不急不躁的言道:“除非自己有心運轉氣血更生,但那等矯情的事情,有幾個會去做?”

“所以外子想怎麼捅我都行,我同外子之間如何行夫妻敦倫之事,不勞你費心。”

李興霸等人目瞪口呆:“你……你這女子……”

“不知廉恥,沒羞沒臊嗎?無妨呢……”封雲笙雙目中魔火滔天,卻令對方遍體生寒:“死人,沒辦法去外面嚼舌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