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鈞同徐飛見過禮,就接著向長離山眾人致歉,一行人都先微微搖頭,然後目光在石鈞和沈瑩之間移動。

血龍派的大宗師強者這時也冷冷出聲:“你徒弟平安回來,本派卻又有多名弟子死在他手上!”

他盯著石鈞:“姦淫擄掠,窮兇極惡,長離山什麼時候變成如此藏汙納垢之地?”

“還是說,仗著外來的強援,想要橫行天下,為所欲為?”

長離山武者盡皆皺眉:“你說什麼?”

燕趙歌冷笑不語,徐飛面不改色,揚聲說道:“是非黑白曲直,當有公論,並非閣下空口白話可以定罪。”

那血龍派武者還待再說,曾經到訪長離山的那個中年女子,抬手止住自己的同伴,目光掃過沈瑩、石鈞、徐飛,最後落在燕趙歌身上。

“當時的當事人,現在有兩人都在這裡,大家正可以當面對質。”血龍派的這個女長老緩緩說道:“然則可否先將本門弟子還給我們?尊駕莫非要扣著人不成?”

燕趙歌淡淡說道:“我擔心有人為了遮羞,而殺人滅口呢。”

血龍派眾人雖然畏懼燕趙歌的威勢,但這一刻也紛紛怒目而視。

燕趙歌不在意的一笑:“我放她回去,她如果很快出事,你們正可以順勢栽贓在我頭上,這種事情貴派很熟練,所以我覺得還是在我這裡,這姑娘反而更安全一些。”

那女長老深吸一口氣:“在你的威脅下,瑩兒又如何供述真相?”

燕趙歌轉頭看向沈瑩,沈瑩臉色蒼白,輕聲說道:“這位是家師……”

雖然是沈士成之女,但沈士成擔任掌門職務,事務繁重,所以沈瑩是拜在那位女長老門下習武修練。

燕趙歌見狀,淡淡一笑,擺了擺手。

沈瑩點頭致謝,走向自家師父,血龍派的武者見狀都鬆了一口氣。

周圍各宗門的強者都認真注視著沈瑩,不知道是血龍派武者確實沒這等念頭,還是沈士成的威信在起作用,又或者眾目睽睽之下不好動手,總之沈瑩安然無恙。

石鈞見狀,也鬆了口氣,也有人的目光一直在觀察石鈞,見了石鈞的神情,心中都開始暗自嘀咕。

長離山這次為首的長老揚聲問道:“血龍派的說法,大家已經聽得很多了,石鈞,我們現在想聽聽你的解釋,事情經過究竟如何?”

石鈞點頭,朗聲說道:“晚輩當日,到這島嶼上撞機緣,無意中尋到一株靈藥……”

他將事情過往一一道來,途中血龍派武者幾次按捺不住,對他怒目相向,想要開口喝罵。

每當這個時候,燕趙歌冰冷的目光便掃視過來,讓他們背後一涼,到了嘴邊的罵聲硬生生吞回去。

石鈞講述的經過,自然和血龍派的說法是不同版本,雙方簡直南轅北轍。

好不容易等石鈞講完了,燕趙歌不再阻止,便有血龍派武者怒喝:“一派胡言!年偉和沈瑩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年偉對沈瑩素來關愛有加,怎麼可能用強?”

燕趙歌淡淡問道:“哦?是這樣嗎?我卻聽說雖然雙方家長有那個心思,但兩個年輕人並沒有婚約,焉知不是某一方求而不得,最後惱羞成怒呢?”

那血龍派長老微微一窒,繼而說道:“老掌門和當代掌門已經為二人訂下婚約,這是宗門裡人盡皆知的事情,你一個外人,知道什麼?”

其他血龍派武者也開始附和,但他們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瞟向沈瑩。

現場其他人的視線,這時也都聚焦在沈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