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亂子沒有出在肅州,而是相鄰的雲武郡,讓徐飛有些無用武之地。

但他恪盡職守,牢牢守在肅州,防止敵人聲東擊西,讓肅州的局面異常平穩。

如今雲武郡事變結束,徐飛便也沒有繼續留任的必要,畢竟他當初來肅州,屬於特事特辦。

只不過,他沒辦法和燕趙歌、石鐵等人一起返回山門,還需要在此等局勢徹底穩定下來,並且下一任肅州執事長老到來,做過相應交接之後,才能返回廣乘山。

見到燕趙歌和石鐵,給石鐵請安問禮之後,徐飛看著燕趙歌,輕輕一拳捶在他肩膀上:“事情經過我都聽說了,好樣的!”

不重立魔陣,九幽之門位置變化,沙洲得以保全,天南洲受災。

損失更大,對於燕趙歌等參與攻打王家祖地的武者來說,責任當然有,但將是大家一起擔責,便是親手摧毀金色高塔的從長老,也不會被單獨拎出來一個人背鍋。

絕淵這一次的乾坤大挪移,超出所有人預料之外,真要追責,廣乘山從上到下的整體決策都被對方算計,非戰之罪。

而重立魔陣,天南洲固然得以保全,可如果沒能將九幽堵回去,使之在沙洲降臨,那提出這個解決方案的燕趙歌,一個人至少要背一半的鍋。

哪怕廣乘山中高層強者,都知道燕趙歌的方案其實避免了最壞結果,減輕了損失,無過有功,但在中下層武者中,尤其是沙洲一地的武者眼中,卻未必會理解這一點。

那時,數不盡的責難,將像山崩一樣壓向燕趙歌。

保持沉默,自身短時間是安全的,同時法難責眾,即便懲罰,也是眾人一起受罰,責罰不會太重。

挺身而出,自身生命安全承擔巨大風險,縱使倖免,也有可能獨自一人面臨千夫所指,人人唾罵的處境。

徐飛看著燕趙歌,輕嘆道:“趙歌,好樣的。”

燕趙歌微微一笑:“換了是你,換了是大師伯,也會是一樣的選擇。”

徐飛也是一笑,拍拍燕趙歌的肩膀。

燕趙歌臉上笑容收斂,稍微猶豫一下後說道:“有件事,我覺著你應該知道。”

說著,燕趙歌看了不遠處的石鐵一眼:“大師伯已經知道了。”

聽得燕趙歌說了幾句話,徐飛僵立在原地。

他意志堅定沉穩,一瞬間的驚愕之後便即回過神,陷入沉思之中。

燕趙歌看著徐飛雙目中不可抑制浮現出的悲色,也是一聲浩嘆:“目前還無法證實,只是我個人推測而已,這麼說,只是萬一,我是說萬一是真的,想你有個心理準備。”

在清遮湖湖底魔域大陣中,徐飛也和那個蒙面大宗師交過手,仔細回想當時情景,他眉頭緊鎖。

徐飛搖了搖頭,解下腰間酒囊,猛灌了一口,抹了把嘴,慨然說道:“放心,我沒事。”

辭別了徐飛,燕趙歌、石鐵一行人,便即馬不停蹄返回廣乘山。

雖然長途跋涉,但有石鐵帶著,眾人還是很快回到山門,已經有人等在那裡,並且帶來一個好訊息。

“潛逃的劉長老,已經被燕長老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