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陣法變化如果太大,那第一時間首先會驚動濁浪閣在此地的大宗師強者和方準等人。

“藉助地利布陣,根基還是這清遮湖的雲水變幻無方之道……”

燕趙歌不在意的笑了笑,重新邁步前行,只是他這一次前進,步伐節奏變得異常古怪,有時候更會倒退行走。

走路間,燕趙歌周身罡氣震蕩,踩得腳下湖水不停波蕩。

隨著他的呼吸,周圍雲氣更是不斷聚散,一時間彷彿有風起雲湧的感覺。

以燕趙歌為中心,湖面上掀起一股龍卷風,隨著燕趙歌一起行動,所到之處,湖水雲霧盡皆變得錯亂。

龍卷風的勢頭更不斷擴大,開始向著四周圍蔓延。

阿虎緊跟在燕趙歌身邊,張大了嘴,看著這一幕,半晌後,他咧開嘴呵呵笑起來:“跟俺家公子鬥?”

清遮島上,一座竹樓內,廳堂中心處立著一面巨大的鏡子,足有一人高。

水波一樣的鏡面裡,赫然呈現出湖面上的景象。

阮平此刻站在鏡子前,面無表情看著鏡子上呈現出的景象,他風采依舊,儀表不凡,只是不似先前那麼溫和,目光中透出一股銳利鋒芒。

這個時候,他才流露出幾分年輕人好勝的模樣。

阮平看著鏡子中的燕趙歌,微微沉吟後,伸出手,想要觸控鏡子,臨到跟前,他的手突然微微一頓。

然後,便有其他人推門進來,卻是兩個女子,都和阮平一樣做濁浪閣核心嫡傳弟子的穿著打扮,一身青衣。

兩個女子頭上都帶著一頂竹笠,輕紗垂下,遮住她們的面龐。

走在前面的高個女子摘下頭上竹笠,露出一張大氣爽朗的面容,五官外貌看上去只是中上之姿,但自有一股風采。

見到她,阮平收回手,微微頷首:“謝師姐。”

姓謝的濁浪閣女弟子也來到鏡子跟前,看了一眼鏡面中的景象,頓時微微蹙眉:“阮師弟,你這是何必?”

“這些日子以來,聽他的名字聽得耳朵都快要起繭了。”阮平微微一笑:“所以試試看,盛名之下是否無虛士。”

“傳聞中,他全能的很,所以我看看他在陣法上造詣如何。”

“這其實正好,不用真的交手,也可以過過招。”

“我也沒打算難為他,他如果真的陷在陣中出不來,過一段時間後,我會親自入陣曲接他返回清遮島。”

那謝師姐深深的看了阮平一眼:“師門長輩們已經有了一致意見,不介入廣乘山和大日聖宗間的爭端,你又何必非要同燕師弟過不去?”

“你該不會是為了孟婉吧?”

阮平微笑:“我承認,我對大日聖宗的孟師妹念念不忘,但我更不會忘記,我是濁浪閣弟子,就算存了求凰之意,也是希望能把那火鳳凰迎回咱們這裡,而不是我自己去倒插門。”

“倒是謝師姐,這樣護著那燕趙歌,該不會是為了廣乘山的那位徐飛徐師兄?”

姓謝的女弟子淡淡說道:“宗門長輩們的決定,我會嚴格奉行,公私分明。何況徐師兄對燕師弟可是有信心得很,用不著我關照。”

她看向阮平:“我提醒你,是提醒你現在停手還來得及,要不然吃虧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