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沉默不語,徐淳風自然是當對方預設了!

他無比暴躁的踹了劉先生一腳,抹了抹倍亮的頭髮,聲音帶著殺意:“混蛋,還沒有人敢出賣我,老實說和你碰面的那個傢伙是誰?”

“徐淳風,我如果真的想搞你,你又怎會如此輕易就能捉住我?”

劉先生被踢了一腳並不在意,何況他身為階下囚,就算想在意也無能為力,他只是平靜的述說著事實,“如果我真的和那人聯合,有他的保護,你們根本接近不了我,所以從這幾點也可以證明,我並沒有背叛你的意思。而且這件事是我和你的事,與我的家人無關,瞧在我們合作了很久的份上,能不能先放了她們?”

最後這番話才是劉先生的目的,前面的話只是為這番話做鋪墊。

他想著如果自己真的無法躲過這一劫,那他至少要想辦法救下妻子和襁褓中的孩子。

徐淳風殘酷的笑道:“你也不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你有資格和我討價還討麼?我高興放過他們就放,不高興他們一個也別想活下去!”

“求求你別傷害他們,我要怎樣做才能讓你高興?”劉先生跪在地上求饒。

徐淳風玩味的注視了一會兒劉先生,方才戲虐的笑道:“看在你態度還算陳懇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說出昨天和你碰面之人的身份和原因,我就放了你老婆和孩子。”

“好,我說!”

劉先生根本沒有選擇,只能在心中對陸真說聲對不起,“昨天和我碰面的人叫陸真……”

聽到這個特殊的名字,徐淳風忽然身體一震,一字字問道:“陸真?是長江報社的那個記者陸真麼?”

“沒錯,正是他……”

劉先生惶恐的看了看臉『色』陰沉的徐淳風,小心翼翼的道:“他最近在調查降價『藥』消失的內幕,所以找到我瞭解情況而已。”

“好一個陸真,不過是個小小的記者,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堂哥的事我們還沒去找他算帳,沒想到他竟敢主動惹上門來,真當我們好欺負是吧?”徐淳風臉『色』陰厲的喃喃自語。

別人或許不太會去關注新聞的發表者是誰,不過因為陸真破解過徐悲風神秘消失的案子,所以徐悲風身邊的人其實都對陸真格外在意。只是他們一開始念在這事對徐悲風也沒什麼影響,再說其中的秘密也遲早會有破解的一天,只不過是早晚的時間,因此才沒有心心念唸的去報復一個小小的記者。

然而,如今的情況卻不同了。

他們不去找陸真,反倒是陸真惹上了他們,真是蹬鼻子上臉啊!

徐淳風心中的怒氣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增漲著,劉先生卻不長眼的問道:“我已經告訴你他的身份和見面的原因了,你可以先放了我老婆和孩子了吧?”

“放了他們,你當我是白痴麼?”徐淳風冷不叮的說了一句。

劉先生想怒不敢怒的道:“你不是說我告訴你,你就放人麼?男子漢大丈夫難道打算出爾反爾麼?”

“別用激將對我,沒用的……”

徐淳風壓根不在意這些,冷漠道:“我剛才說得很明白,我高興放就放,不高興放就不放,現在我心裡很不高興。你竟敢向得罪過我堂哥的那個記者透『露』訊息,這就等於是在間接得罪我,你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