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李叔在往那房間走的過程中,從走廊的站臺上摸了個花瓶揣手上。

等我倆來到那房間門口的時候,李叔背靠著牆壁,扭頭往裡面扒了眼。

李叔這邊剛側頭進去看,我就發現他的左手突然緊攥成拳頭了,手背上的青筋都隱約顯露。

“真是個畜生。”

罵完,李叔把花瓶往旁邊一丟,便走進了房間。

因為李叔在我前面,所以房間裡的狀況得等他看完,我才能看的到。

而接下裡的一幕,看的我是又羞又惱,一名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一`絲不掛的被綁在張床上,頭發淩亂,青紫色淤痕隨處可見,左腰處還有道約莫五厘米長的傷口,鮮血不斷往外滲,床旁邊擺滿了情趣用具。

瞧見我倆後,這小姑娘一下子來了精神,邊掙紮邊說道:“主人,我要!主人......”

雖說眼前這一幕比較香豔,可我一點性趣都打不起來,皺著眉頭問李叔,“這小姑娘咋回事?怎麼跟撞了撞客似得?”

李叔湊到床旁邊,拿起個用完的注射器,彈了彈針管,裡面殘餘的幾滴液體隨之晃了晃,“樓底下那畜生給這小姑娘打東西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東西具體是啥,已經不言而喻。

小姑娘的神智明顯不清,雙眼迷離的看著我和李叔,身體如蛇般不停的扭動,甚至都忘記了腰上的傷口。

李叔手伸到小姑娘的腦袋後面,將其微微抬起。

小姑娘誤以為了李叔的意圖,更加賣力的叫了起來,腦袋一側,用舌頭舔起了李叔的手掌。

待李叔覺得高度差不多,另一隻手直接一記手刀削打到了小姑娘的後脖頸上。

幾乎是一瞬間,小姑娘就昏厥了過去,那令人焦躁難安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見小姑娘安靜下來,不再胡亂摸了,我便湊到它跟前,想著把那些綁在她身上的黑帶子給解開,都勒出血痕了。

我剛摸上其中的一根黑帶,還沒來得及解開,李叔就給我伸手阻止道:“別解開了。”

“可她身上都成這模樣了。”

“你解開又能怎麼樣,能帶她離開這嗎?”

我沉默著搖了搖頭。

李叔見我一臉失落的模樣,開口說道:“趕緊找那小乞丐,和他說完咱就離開這。這的東西咱沒偷沒搶,樓底下那畜生應該不會報警的,這些被他拐來的孩子雖然鑽了法律的空子,不構成犯罪,但警察過來,對他也是個麻煩。”

正當李叔邁步想往其他房間轉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小孩聲音在我背後響了起來,“哥哥,你怎麼過來了阿?”

我扭頭看出,斷臂小乞丐映入眼簾,還一手牽著那被嚇傻了的乞丐,生怕後者丟了似得。

我抿著嘴唇說道:“這個...哥哥過來...是...”

李叔見我一臉為難的表情,替我開口說道:“小乞丐,樓底下那畜生你不用出手害他性命了,他一死,平安會折損三年壽元的。”

“是這樣嗎?哥哥?”

猶豫片刻,我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小姑娘,笑著摸了摸小乞丐的腦袋,說道:“剛那叔叔騙你的,你盡管去做就好,不用怕。”

“嗯阿。”小乞丐燦爛的笑道。

“平安!”李叔立即帶著責怪的語氣說道。

“李叔,這事但凡是讓有點良心的人撞上,都肯定會用自己的三年壽命去換那狗東西的命,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有些明知道是對的事,咱不能給它往錯了做,要是壞人都放任不管,讓無辜的人受苦受難,那這世道成啥了。”

其實從李叔攥拳頭那陣,我就知道他的內心已經動搖起來了,換位思考,要是李叔先攤上的事,我來勸他別費這三年命,臨了他肯定會換的。

李叔看看分別沒了胳膊和傻了的小乞丐,又扭頭瞧了瞧躺床上一`絲不掛的姑娘,嘆息道:“算了,這次依你吧。不過......”

李叔對著斷臂小乞丐說道:“不過你今天不能對樓底下那畜生動手,得明天。還有一點,等你奪了樓底下那家夥的命後,平安是不能幫你砍他的頭的,否則會遭大罪。”

小乞丐今天不能對那畜生動手是肯定的,畢竟我和李叔今天來的他家,要一會那畜生掛了,就算不是我倆動的手,到時候警察一來,我和李叔也鐵定逃不了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