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奶奶,都啥時候,還補刀呢!”

我不由分說,雙手環住李曦瑤的腰,往肩膀上一託,給扛了起來,然後腳底下跟抹了油似得,跑的飛快。

“你給我放下來!你是我什麼人阿!就抱著我,你快放我下來!”

這小姑奶奶一邊嘶喊著,還一邊用手拍打著我的後背,叫我不免在心裡鬱悶道:“我那可是剛捱了一記悶棍阿。”

等我和老周剛跑到過道那裡,又是一幫帶著刀棍的混子迎了上來。

我心裡一沉,對老周開口道:“老周,你把砍刀給我,今兒我讓他們瞧瞧劊鬼匠人的手藝。”

老周沖我一笑,居然把手裡的砍刀丟到了地上,回應道:“不用了。這咱的人。”

我著眼瞧了瞧,發現走在最前面的人還有幾分眼熟,好像是周叔手底下的保鏢,原來在飯席上見過一面。

“周哥,沒事吧?”

那保鏢明明比老周大上二十來歲,卻開口稱他做哥。

老周笑著開口道:“沒事。不過你來了,就有點事了。把後面那些人給我朝死裡打!”

我活了十七年,終於實打實的領教到什麼是黑道了,這手底下有一幫打手是帶勁。

保鏢跟老週一點頭,朝後面喊道:“都聽見周哥說的話了嗎!”

後面頓時齊刷的回應道:“聽見了!”

那些跟在我仨屁股後面的混子看到後,皆是嚇得沒了氣勢,全都縮回了酒吧裡面。

“幹!”

保鏢嘴裡吐出這個字後,他所帶來的小弟,一窩蜂的湧了進去,就人數而言,比孫彪喊來的可是多出一倍來。

我一拍腦袋,想起件事來,將李曦瑤放了下來,開口跟老周說道:“老周,你看好她,我進去辦件事!”

“咱人都來了,你還進去摻和啥的?”

“我答應你旁邊這小姑奶奶件事,得做到了。”

李曦瑤知道我指的是教訓那糙漢的事,開口道:“我他媽不用你去!”

我微微一笑,撿起被老周丟在地上的砍刀,隨著其他人,一同沖了進去。

再進到酒吧裡面,已經是混做一團,那那都是人。

我跳到一張桌子上面,四下尋找起糙漢的身影,發現那貨正往廁所的方向去,看來是知道自己這邊要完,想找個窗戶啥的溜走。

這老周家的人一鑽進來,是找個落腳的地方都難,等我再擠過去,怕是早讓人家溜走了。

我雙腿一繃勁,眼睛死死盯著四米開外的那張酒桌,腳掌驟然發力,離開桌面的一瞬間,那酒桌都被後勁所推翻。

落到新酒桌後,我按著剛才的套路,腳掌次發力,往下一張酒桌那著腳。

現在混子們都廝打著,即便是看到我,也騰不出功夫來對付。

沒一陣,我便在落腳在孫家混子的最後面。

兩三刀撂倒身邊的混子後,我剛想抬腿去追那糙漢,小腿肚子處卻傳來一陣劇痛,被趴在地上的混子用匕首陰了一回。

這人一多,眼睛總歸有招呼不過來的地方,再加上酒吧裡烏漆嘛黑的,真要有個人躺在地上想著陰你,很難躲得過去。

見我小腿中刀後,另一名混混抬腿就是一腳給我踹在了後背上。

我在摔倒在地的一刻,順地一滾,手握住小腿肚子上的匕首,咬牙給拔了出來,並藉助一滾之際,甩向糙漢的方向。

這飛刀的手藝,我雖然不如那鬼臺戲師精,但隔著二十來米,紮上個大活人還是做的到的。

大腿捱了一刀後,那糙漢倒是沒叫出聲,回頭看了眼,在發現是我後,瞬間變了臉色,一瘸一拐的跑了起來。

我手一撐地,於地上站起的一瞬間,雙手握著砍刀朝後方斜砍過去,嘴裡發狠道:“沒完了是不!”

礙於我出刀的速度太快,有些人都來不及察覺,只看到一顆人頭沖天而起,掉落進人堆裡面。

我抬手一摸,接過那無頭身手裡握著的匕首,直接甩向剛才出手陰我的混子,將其右手給釘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