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糙漢一慫恿,那些小混混們紛紛竄了上來,手裡的家夥都往我身上招呼。

我手拿著半截啤酒瓶快速一劃,那朝著沖在最前面的小混混臉上便掛了彩,五六道冒著血的口子出現在上面,連左眼皮都從中間斷開,眼睛應該是保不住了。

這打架鬥狠都是靠一個氣勢,況且對面那麼多人,要是我不狠點,給他們震住,那鐵定扛不住。

小混混捱了我這麼一狠招後,手捂著臉面跪倒在地,慘叫不止。

我瞥眼一瞧他手裡的甩棍,趕緊抬起腳尖,狠狠的踢在他的手腕上。

隨著“咔嚓”一聲,這混子的手就蜷縮成了個鳳爪,被他緊攥著的甩棍也騰到了半空。

一把抓住混子的甩棍後,我側了下身子,不偏不倚的抬手就是一棍子,砸到了朝我撲來的人影上,旋即膝蓋猛地一頂,直戳這人的腹部,叫他昏迷過去。

我把趴在我腿上的爛泥往旁邊一甩,左手拿著半截酒瓶,右手拿著甩棍,來回指著周圍混子,那意圖很明顯,誰要是不怕捱上這兩樣東西的打,誰就往上竄。

忽然間,一特別精壯的混子竄了出來,手裡拿著把四尺長的大砍刀,右半邊臉上有著道長刀疤,從眼角到下巴,看上去特別滲人。

剛一照面,這混子揚起手裡四尺長的大砍刀,對著我的腦門就劈。

我微微皺眉,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到了混子的膝蓋上,直接給他左腿幹彎曲了,小腿縮到後面,整個人的身體頓時垮了半邊,那下落的刀也自然受到了影響,改變了軌跡,斜擦著我的頭發過去的。

剛才糙漢都擺明瞭說,得給我留口氣,可這混子一出手就是奔著要我命來的,看來這幫混混裡還真有幾個亡命之徒,興許也是覺得孫彪家大業大,那怕自己砍死人,也能花錢給他擦幹淨屁股。

可混子終究是混子,有些事它不考慮。像剛才糙漢說要給我留口`活氣,不能弄死我,考慮的是啥阿?不是怕擔上我這條人命,而是怕有人會因為我這條人命和孫彪家撕破臉。

那個人就是老周。

周家和孫家一個搞商貿的,一個搞房地産的,都家大業大,手上沾染上人命也不怕什麼,照樣還是該吃吃該喝喝,但要是這兩家搞起來了,那可比沾染上人命更嚴重,指不定就家財敗盡了,而家財一敗盡,沒了低位,說當晚被人整死都不新鮮。

我見垮了半邊身子的混子還想抄起砍刀弄我,一腳踢飛他手裡的刀,同時甩棍往前一捅,直接塞進他嗓子眼裡面去,白花花的牙齒齊根掉了好幾顆。

“下手沒輕沒重,一上來就想要我的命是嗎?”

我一邊說著,一邊加重手上的力氣,而這混子折了條腿,沒辦法往後移,所以一屁股摔趴在地上。

插進他嘴裡的甩棍再帶出來的時候,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半。

現在這混子差不多失去抵抗的能力了,但還有著意識,兩眼惡狠狠的盯著我,嗓子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看來是叫我剛才捅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種瘋狗只要是沒昏過去,就指不定啥時候咬你一口,所以我抬起右腳,朝著混子的左右腳踝上使勁一剁,後者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不少,遍佈起血絲來,但沒到兩秒,整個人就疼痛的昏了過去。

解決掉這條瘋狗後,把我圍起來的混子沒有一個敢再往前沖了,連叫囂聲都小了許多。

“媽的,剛才打保安的那股勁呢!就這樣逼樣還出來混社會呢!”

躲在最後的糙漢罵完這話後,沉不住氣,伸手推搡開周圍的混子,從其中一人手裡搶過根甩棍,於人群中沖了過來。

這糙漢出來挑大樑幹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畢竟他帶來的混子都被我給震住了,要是再拖下去,他的人心裡只會越來越沒底氣。

我和糙漢交過手,他的身手可不是身邊這些混子能比的,眼下這社會,只要是個人,帶著把匕首就能自稱個混混,混社會的,可有真能耐的,很少。

不然這麼一大群混子也不可能被我一人給震住了。

糙漢是來勢洶洶,先是一拳打向我的面門,左手持著甩棍一動未動,看來是想著關鍵時刻給我來上一下。

我左右手都佔著東西,真要硬碰硬,那半截酒瓶子懟上你拳頭,看看是誰疼誰流血。

糙漢眼神一瞄,拳出到一半,趕緊彎了下手肘,拳打改為肘擊。

這招李曦瑤跟我提過,不過並非截拳道的基本技法,說白了就是個武術小技巧。

拳打改為肘擊這一招,多用於空手打刀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