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個野兔子,老週二虎八蛋的呼呼的在後面追。

在地裡煎熬一上午後,不出所料,剛到家不久,梅嬸又給送飯過來了。

下午倒是沒怎麼出去浪的,四個人在屋裡打起尖子頂來,反正打了兩把後,總結出個規律來,誰和白莉一夥的誰就輸。

晚上吃過飯,給白莉送回家後,我給爺爺去了個電話,問他李叔的斬鬼大刀放那了。

那呂洞天和我說好了,今天晚上過來和我討教手藝,要是連把大刀都沒有,那可忒丟劊鬼匠人的臉了。

李曦瑤和老周知道我劊鬼匠人的事了,所以晚上和呂洞天比試的事,我沒瞞著他倆。

等到八點多的時候,有人敲起了我家的大門,那文縐縐的聲音隨之響起,“請問劉平安是住在這裡嗎。”

我把李叔的斬鬼大刀放沙皮袋藏好,領著李曦瑤和老周出去見呂洞天的了,想著去槐樹林那邊比試。

令我意外的是,出門見了呂洞天後,這貨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衣服髒的不成樣子,腿上擦破了好幾處。

要按他的功夫,一般人應該傷不了他阿,我納悶道:“洞天兄弟你...你這是咋了?”

呂洞天尷尬一笑,指著旁邊的電車子說道:“你們隔壁村沒個路燈,我一不留意懟溝裡了。”

“呃......”

我們四個走到槐樹林後,呂洞天抬頭看了看上方的樹枝,黑瞳白仁逐漸淪為渾濁的青白色。

“平安兄弟,這槐樹林的鬼頭,都是怎麼一回事?上次我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但他們個個都被去了身子,揹著封印,所以我沒有出手解決掉他們,怕壞了那位前輩的法陣。”

呂洞天既然問起來了,我便把我爹媽的故事講了一遍。

聽完後,呂洞天敬佩道:“伯父伯母當真是有大家之風。”

“什麼大家之風,最後不還是丟了性命嘛。”

我沒有多想,話就從嘴邊溜了出來,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見狀我趕緊撤後三步,略微弓腰說道:“那啥,洞天兄弟,請...請賜教。”

“嗯,不過平安兄弟你右臂受傷,不能動彈,為了公平起見,我將右手背於身後,絕不動彈一絲。”

呂洞天的身手功夫我雖然沒實打實的見識過,但在道觀那天,從他往上丟桃木劍來看,絕對差不了,所以我痛快的答應道:“行。”

將右手背於身後,呂洞天將別在後褲腰上的桃木劍摘了下來,左手持劍,劍尖指向於我。

我掂量了下李叔的大刀,舞動起來沒太大問題,但要想李叔那樣,做出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還是不行的。

“洞天兄弟就單憑一把桃木劍嗎?不是我對道家的武器有偏見,可我真要一大刀砍下去,您那桃木劍......”

“沒事,桃木劍用慣了,別的也不順手。平安兄弟不用顧忌,只管使出全力。”

“那好!”

隨著我一聲落下,我與呂洞天皆是調出陰陽眼,身上的氣息渾然一變,淩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