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中,道士的模樣大多是留有大長胡須,面色赤紅的中年人,像這麼年輕的道士還是頭一次見。

我雖然沒和道士直接接觸過,但有些東西還是清楚的,一般人見到道士,不論男女,不論大小,都可尊稱為道長。

“謝謝道長講解,不知尊稱是?”我客氣的問道。

年輕道士面露微笑,朝我微微頷首,頗有那種古代賢人墨客的氣質,開口說道:“貧道呂洞天,道號一陽。”

李曦瑤小聲嘀咕了句,“呂洞天?怎麼不叫呂洞賓呢。”

我聞聲趕緊咳嗦了下,然後用胳膊肘懟了下李曦瑤,後者才反應過來說話的聲音有點大。

呂洞天並不尷尬,反倒是給我們解釋起他名字的由來了,“實不相瞞,我爹他給我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我能同呂仙祖一樣,能得了大道,包括我的道號,也和我名字一樣,都同仙祖僅有一字之差。

仙祖道號純陽,我道號一陽。”

“哦哦,那您的父親,肯定也是位道長了。”我開口詢問道。

“嗯,我爹他名叫呂雲房,道號寂正,現在是老母道觀的負責人。”

怪不得呂洞天這二十郎當歲的年紀就當了道長,原來家裡是代代傳下來的。

李曦瑤好奇的問道:“道士還能結婚嗎?”

“雖然道士大多喜歡閑雲野鶴的生活,不願沾惹世俗,但結婚一事是不禁止的,而且在我們道教,還有專門的房中術可供夫妻修煉。”

興許是呂洞天的境界高,說房中術的時候,臉上不帶有一絲的情緒變化,反觀老周那邊,那一臉壞笑的模樣恨不能讓我大耳刮子抽死他。

“房中術,嘖嘖嘖。”老周痴痴的嚥了口唾沫,然後迫不及待的問呂洞天,“道長,咱這房中術還有沒有記載啥的,我也想......”

不等老周說完,李曦瑤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下,疼的前者面目瞬間扭曲起來,急忙喊道:“曦瑤姐!我錯了我錯了!不想了!堅決不想了......”

躲藏在我背後的白莉,忽然伸手捅了我下,這丫頭在家裡待長了,一出來見到這麼多人,還有點怕生。

“怎麼了?”

“平安,什麼叫房中術阿?”

白莉這話可是真給我問住了,雖說她現在年齡夠了,但就心智而言,還是不要讓她過早接觸的好。

“房中術就是...就是這個...就是男女朋友在床上玩。”

話一說出口後,李曦瑤和老周都是憋不住笑出了聲,眼淚都快樂出來了。

“哦哦,那咱們兩個之前那次在床上睡覺,算不算房中術阿?”

“瑪德,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在心裡叫苦道。

那次我明明是為了給她守夜驅鬼的了,而且我啥都沒做阿,頂多就是過了把眼癮。

李曦瑤聽到後,立即變了個臉色,帶著極重的酸意,嘲諷道:“喲,劉平安你挺能耐的,還和白莉做過那事呢。”

趕廟會的人本來就多,我們幾個擱這說了一通,別人的目光全都往我們這瞅,弄得我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為自己辯解道:“那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等回去我再跟你解釋。”

“不是我想的那樣?愛是不是!反正你和誰上床和我又沒關系。”

老周見火藥味這麼足,幹咳了兩聲,提議道:“咱還是別說了,去求簽的吧,難得趕個廟會,不應該開開心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