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丁奉元現在手中所拿的應該就是剪紙巫人一行的行主行物,青蓮寶色鏡了。

不對,現在應該說是“青蓮寶色匙”了。

丁奉元剛才把本該寫在行主密信上的“天寶傀”一事說了出來,現在又把行主信物“青蓮寶色匙”拿了出來,看樣子是要當著我們幾個的面,把行主位子傳給丁月英了。

就在這時候,丁奉元做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他竟然把剪紙巫人一行的行主信物“青蓮寶色匙”遞到了我的面前。

愣了半晌後,我不知所措的說道:“丁...丁前輩!你這是做什麼?”

“平安,你應該知道賴三口吧?”丁奉元忽然開口問我道。

我旋即點頭道:“知道!麻衣相爺的上一任行主。而且當初說服眾人去救丁前輩的人,便是他。”

雖然我和賴三口僅在堂口上有一面之緣,但不得不說,賴三口這個人留給我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聽完我說的話後,丁奉元的臉上湧上些許愁緒,緊接著長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是阿,若是沒有三口的話,我們丁家怕是連四個人都剩不下了。

只是沒想到,三口他......”

說到這裡,丁奉元沒能再繼續說下去,眼睛有些紅潤,粗糙的手掌也有些微微顫抖。

雖然我們不清楚丁奉元和賴三口之間具體經歷了什麼,但那份至深的兄弟情,我們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

他們兩人的關系,大概就像是我,死胖子以及閆疏影之間的關繫了。

丁月英看丁奉元突然成了這個樣子,心裡肯定不是滋味,上前安慰道:“爸,別傷心了。”

丁奉元深呼吸一口,雙手揉了揉眼睛,然後強笑著說道:“讓大家見笑了。”

舅舅感同身受道:“丁行主,咱們這些人都嘗到過失去至親的滋味,沒必要說‘見笑’的話。”

“嗯。”丁奉元調整好情緒,回歸正題道:“平安,三口他在臨終前,曾囑咐過我一件事。”

我伸手打住道:“等等丁前輩,賴行主他說的該不會是......”

“沒錯,他讓我將我們剪紙巫人一行的行主信物‘青蓮寶色匙’交到你劉平安的手上。”

我想理由拒絕道:“可...可是丁前輩,這‘青蓮寶色匙’畢竟是你們剪紙巫人一行的行主信物,而我是劊鬼匠人,是一個外人。”

丁奉元對著我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平安,咱們這一輩,將會經歷陰九行數千年來,最大的一次劫難,沒必要再去分自己人和外人。

三口他讓我這麼做,肯定是有著他自己的用意。

說實話,其實我最初從他口中聽到這訊息的時候,心裡也是猶豫,無法下定決心將‘青蓮寶色匙’交給你的,但見到平安你後,我隱約覺得自己明白了三口的意思。”

丁奉元話音一頓,雙目鄭重的注視著我說道:“平安,你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