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我只感覺如同墜入冰河一般,刺骨的寒意遍佈在身體的每一寸角落,全身上下的肌肉忍不住的抽搐起來,就連心慌和胸悶這些疑難雜症,一時間都出現在我身上。

丁奉元父女是剪紙巫人,不知道我是強開了“鬼抄手”,承受不住九落大刀中的陰煞氣才變成這樣子的,所以趕緊扯著嗓子喊道:“鄧老,平安出事情了!你快過來看看!”

可能是我剛才幫助丁家除了顏遼和他二弟,丁月英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我的身邊,那明淨清澈的眸子中,滿是擔憂之色,眉宇間的清愁顯得更濃了幾分。

丁月英試著摁住我顫抖的身體,開口問道:“劉平安,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丁月英這句話一出口後,可謂是久久在我耳邊,揮之不去,讓我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你看我這模樣像沒事的嗎?單凡是個人看到,都得給我往醫院的重症icu裡面送阿!”

雖然我心裡是一通說,但嘴上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師父他老人家知道我是怎麼回事,聽到丁奉元的問話後,極其隨意的瞟了我一眼,看到我渾身抽搐個不停,跟要死過去似得,差不多也就放心了,開口說道:“沒事,不用理他。”

丁奉元聽到後,驚訝的“啊”了一聲,以為自己剛聽錯了,接著問道:“可是鄧老,平安這......”

未等丁奉元說完,我師父就揮手打斷道:“不礙事。”

我師父都這麼說了,丁奉元不好再開口,只好對丁月英叮囑道:“月英,看好平安。”

丁月英聽到後,對著丁奉元點頭“嗯”了一聲,然後面色為難的看了我師父一眼,輕咬嘴唇說道:“鄧老前輩,恕月英再囉嗦一句,劉平安現在成了這樣,真的沒有事嗎?”

我師父脾氣本來就臭,丁奉元和丁月英這輪番問下來,他語氣頓時冷淡了不少,開口說道:“他是我的關門弟子,難不成我這個做師父的,還會害了他不成?!”

“月英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擔心劉平安的安危。”丁月英低著頭說道。

我舅舅作為劊鬼匠人的副行主,又會“鬼抄手”的手藝,自然是一眼就瞧出了我的問題,開口安慰丁月英道:“月英不用擔心,平安變成這樣,不過是用完‘鬼抄手’後的副作用。

過上些時候,他就可以恢複過來了。”

有了這劑定心劑後,丁月英這才踏實了下來。

這一炷香的時間,丁月英一直在我旁邊守著,目光中淨是焦慮和擔心。

很難想象,之前還對我充耳不聞的丁家長女,現在竟成了這個模樣。

在我動彈不得的這段時間,我也終於搞清楚舅舅的翠綠色苗刀是從哪裡變出來的了。

舅舅的翠綠色苗刀有些特殊,只有在“鬼抄手”這門手藝的加持下,才會的變得堅硬無比,而一旦扯了“鬼抄手”這門手藝,其刀身會變得極軟,可塑性非常強,甚至能將其盤在身上,藏於衣物之中。

之前不曾見舅舅有這把翠綠色的苗刀,應該就是藏在了衣服下面。

從舅舅他們的交談中,我也得知了這把翠綠色苗刀的名字,叫做“泗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