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閆疏影又接連甩出兩柄飛刀,分別插進黑鯉魚的小腿上,鮮血沿著刀把一個勁的直流,叫黑鯉魚一下子跪倒在地,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如果說第一記飛刀是失手了,不小心打在黑鯉魚的沖鋒槍上,才叫後者得以喘息的話,那剛剛甩出的這兩記飛刀,明顯就是閆疏影留手,饒了黑鯉魚一命。

雖然不清楚閆疏影為什麼這麼做,但眼下已經來不及多問了。

那巨蛇已經爬到了死胖子跟前,將頭湊了上去就要張開嘴巴一口吞進肚中。

說時遲那時快,我端起槍來,對準巨蛇又是一頓“突突”,這子彈雖然對它起不來多大的傷害,但轉移一下它的注意力,讓它先別吃掉死胖子,還是可以的。

那巨蛇見我從身後開槍打他,頓時就放棄了死胖子,欲要轉身朝我沖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那悠揚的笛聲忽然換了一個調,而巨蛇也因此受到影響,改變了想做的行動,將頭再次掉轉回去,對準了死胖子。

我尋聲看去,將目光鎖定在不斷吹笛子的王守江身上。

子彈打巨蛇身上不起作用,可打在王守江身上,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這野江撈屍人的“萬靈通”雖然能馴化巨蛇,但卻有一個弊端,那就是一旦笛聲停止,巨蛇收不到手藝人的命令,會呆在原地不動上幾分鐘,直至它清醒過來。

隨著我扣動扳機,沖鋒槍的槍口噴出一陣火焰。

面對著能夠洞穿人體的子彈,王守江沒有絲毫的懼意,甚至都不去躲閃,就是一個勁的吹著笛子。

就在這時候,巨蛇的尾巴一揮,直接擋在了王守江的跟前,將子彈盡數阻擋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在心裡罵娘,居然還可以這樣做。

有這條巨蛇在,王守江身邊無疑是多了堵銅牆鐵壁,而且還是帶著機關,可以攻擊人的那種。

眼瞅著死胖子就要被巨蛇一口吞下去的時候,一陣熟悉的聲音忽然傳入耳中。

“嘿嘿,想要你胖爺的命,你還早了十萬八千年呢!”

原本躺在地上的死胖子,一下子活了過來,端起手中的自動步槍,便對準巨蛇“砰砰”開了兩槍。

死胖子知道子彈打不透巨蛇身上的鱗甲,所以他瞄準的是,巨蛇電燈泡般大小的眼睛!

兩聲槍響過後,巨蛇的兩隻眼睛頓時就爆裂開來,濺出了一股股腥臭粘稠的液體。

這下好了,王守江死命護著的蛇眼,直接被死胖子一氣給廢了。

巨蛇突然被打爛了雙眼,頓時就發出了一陣悽厲的嘶吼聲,在原地瘋狂地扭轉翻滾起來。

死胖子怕殃及池魚,被前者的身子壓扁,趕緊捂著肋骨往我們這邊跑。

閆疏影抓住巨蛇失控的空子,身體一弓,便猶如離弦的箭矢一般,直射向躲藏在蛇尾後的王守江。

王守江料到我們會來這麼一手,那笛聲瞬間變得尖銳了許多,聽的耳膜都有些刺痛。

巨蛇聽到這聲音,發瘋般的嘶鳴了一聲,不斷扭轉翻滾的身軀立即恢複了原樣,同時蛇尾一甩,徑直的砸向閆疏影。

閆疏影那裡料到巨蛇會強忍著疼痛來保護王守江,一個躲閃不及,生生捱了下來,整個人如同炮彈般,暴射了回來。

鬼臺戲師的“鬼嫁衣”不同於我們的“蓮華”,它們不是一味的強化肉體,所以抗擊打能力沒那麼強。

要是閆疏影再和石壁碰撞在一起,受到二次傷害,身子肯定得廢。

霎時間,我面板表層泛起一種烙鐵般的火紅色,腳掌在地上猛地一蹬,地面上的石板旋即多出數道裂痕。

雖然我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但提前一段時間強開“蓮華”,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在空中接住閆疏影後,那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帶著我一起砸到了石壁上。

一時間,我只感覺後背像是被人用數把鐵錘輪番敲打了一頓。

不過好在閆疏影被我護的嚴嚴實實的,沒再受到傷害。

摔在地上後,我看了眼懷裡的閆疏影,此時的她已經昏迷了過去,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的青色霧氣也散的一幹二淨,嘴角正不斷往外面流著鮮血。

“為什麼?”我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王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