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九行各個行當都有著屬於自己的行主信物,例如,我們劊鬼匠人的是九落大刀和殺生刃,鬼臺戲師的是五鬼琉璃佩,而野江撈屍人的是一根名為“渡江杖”的柺杖。

如果這凹槽真的是用來放渡江杖的話,那這棺材看來是打不開了。

雖然我不是淘沙賊,但棺材上絕不會平白無故整個凹槽出來。

既然這凹槽存在,肯定就是告訴我們,只有野江撈屍人的行主信物在手上,才能夠開的了棺材。

“沒錯,這凹槽的形狀,就是我們野江撈屍人的行主信物,渡江杖。”在一旁的王守江忽然開口說道。

緊接著,這貨將揹包解了下來,從中取出了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長乎東西來。

開啟層層的束縛後,只瞧見一根同棺材上的凹槽形狀完全吻合的短柺杖,呈現在所有人面前,正是野江撈屍人的行主信物,渡江杖。

看到這渡江杖後,死胖子眉頭一皺,開口問道:“渡江杖怎麼會在你手上?”

王守江笑著說道:“常勝老弟,我好歹也是野江撈屍人的副行主,這渡江杖怎麼就不能在我手上?”

死胖子盯著王守江說道:“這棺材既然能用到你們野江撈屍人的行主信物了,所以絕非小事。

你哥哥作為野江撈屍人的行主,又正值壯年,不管怎麼說,這趟活他都應該親自操手,可為什麼他一面都沒有露過?”

王守江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開口說道:“常勝老弟,有些事情,咱不能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心裡彼此明白就行了。”

雖然王守江沒把話說清楚,但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野江撈屍人怕是到了換任的時候了。

這時候,王守江手握著渡江杖,將其一把摁在了棺材上的凹槽處。

隨著渡江杖完美嵌合在棺材蓋上,一陣機括運轉的聲音自棺材裡面響了起來。

待聲音停止後,王守江的眼中湧上一抹火熱,雙手立即摁在了棺材蓋上,並對黑鯉魚說道:“老黑,快來和我搭把手。”

在王守江和黑鯉魚倆人的用力下,這口塵封已久的棺材終於被緩緩開啟。

死胖子瞧見棺材被開啟,那是拔起脖子來,就往棺材裡面瞅,十分迫切的想看看這位耍了他一頓的野江撈屍人,究竟是什麼個尿性。

很快,棺材蓋便被推到了地上,棺材裡面的那位野江撈屍人,也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只見棺材裡面靜躺著一具身體僵直,幹得如同一根棍棒的古屍。

這古屍的穿著極為簡單,不穿金也不戴銀,甚至連一點玉器都沒用,唯一能引起我們注意的東西,僅有他幹枯的手骨中,所攥著的一根骨白色的笛子。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當初和王守江說好的,他們野江撈屍人先挑選兩件東西,隨後是我們再選,並以此類推,可照現在這麼看,根本輪不到我們拿東西。

沒等我開口說話,死胖子那邊就先替我鳴不平道:“王守江,你是不是設計我們呢,這棺材裡面就一樣東西,你們拿完就完了,我家小可愛還挑個屁東西。”

王守江賠著笑臉安撫道:“常勝老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是真不知道我行前輩就這一件家當,要不還按之前說的,把我們野江撈屍人在湘江一帶的堂口,盡數轉到劊鬼匠人那邊。”

“小可愛他們又沒有你們野江撈屍人的撈屍的手藝,要那麼多挨著江邊的堂口有啥用!”

我暫時不想爭論這些,開口說道:“這些等出去後,再做商議吧。”

王守江把幹屍手中的骨笛拿下來,不好意思的對我說道:“那劉老弟,這根骨笛,我就先厚著臉皮收下了。”

“嗯。”我點了下頭,然後問死胖子道:“死胖子,你不是說破解掉三殺絕命陣後,還會有一條逃離古墓的通道嗎?

那通道怎麼還沒出來?”

死胖子先是頗為厭惡的瞥了一眼王守江,然後一拍棺材,說道:“逃離古墓的通道,皆是藏在棺材下面。只要咱把這口棺材一推開,就能看到了。”

“好,那咱就......”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陣笛聲打斷了。

那王守江不知發什麼神經,突然拿起那根剛從幹屍手裡摸來的骨笛,吹了起來。

這骨笛的聲音很尖銳,但卻不刺耳,反倒是有點悠揚,但眼下可不是欣賞音樂的時候。

死胖子正準備罵王守江的時候,閆疏影的一番話,叫我們紛紛看向洞窟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