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姑姑的父親,也就是鬼臺戲師上一任的“梨園”行主,叫做謝道全。

謝道全天資卓越,二十三四歲的時候,便在行內嶄露頭角,鬼嫁衣的更是達到了“紫衣”的程度,深受行內老前輩的賞識。

因為那時候的人不像現在似得思想開放,甭管男方還是女方,都是越早結婚越好,恨不能二十歲的時候,就生下兩三個大胖小子。

於是,這些賞識它的老前輩可坐不住了,心說謝道全沒個女人在身邊,怎麼能行?

在眾多老前輩的牽橋搭線下,謝道全不知進出了多少黃花大閨女的閨房,那鞋底子都快被磨爛了,可惜的是,謝道全愣是一個都沒瞧上。

倒不是謝道全眼光高,而是心裡早有所屬。

他所鐘情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時“海鹽”一行的行主嚴苓。

嚴苓雖然比謝道全大上幾歲,但從容顏上來看,絕對是一頂一的美人,而且骨子裡的那股氣質,最讓謝道全著迷。

按理說,這一位是“海鹽”的行主,一位是鬼臺戲師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兩人的年紀也相差不是很大,本應該是天作之合,可無奈鬼臺戲師一行中,有條規矩,那便是“梨園”一脈與“海鹽”一脈的手藝人,不能相愛。

如果說這兩位手藝人的地位低下,還好說些,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但嚴苓和謝道全是誰阿,在鬼臺戲師一行中,沒有哪位手藝人是不認識他們兩個的。

謝道全每每想到這點,就會去借酒消愁。

謝道全這邊受著單相思之苦,天天借酒消愁,嚴苓那邊同樣不好過。

嚴苓作為“海鹽”一脈的行主,怎會不知道謝道全對她有意思,可她心裡清楚,這段感情不說還好,一旦說了,必定是段孽緣。

就這樣,謝道全和嚴苓拖了近半年的時間。

沒想到,兩人對於彼此的感情非但沒有減淡,反而有著逐漸上升的趨勢,或許正應了那句話,“越是想要的,越是求而不得。”

這內心煎熬了半年後,謝道全終於忍不住了,先是喝了個伶仃大醉,然後藉著酒勁,半夜跑到了嚴苓的住處,大喊大叫了起來。

嚴苓知道照謝道全這麼個喊法,非得把他們兩個的事情,鬧得世人皆知,於是趕緊將其攙扶進了房間,然後去準備醒酒的熱茶了。

嚴苓這麼一弄,無疑是給謝道全提供了便利的條件。

謝道全見自己到了嚴苓的閨房,心愛的人就在自己面前,那是二話不說,一把就將嚴苓擁入了懷裡。

謝道全喝大了,但嚴苓是滴酒未沾,意識清醒的很,直接就把謝道全給推開了。

謝道全見此狀況,心是一下子就涼了下來。

雖然男人很少有哭的時候,但是不代表男人不會哭。

此時的謝道全可以說是肝腸寸斷,再加上酒勁在身上,起了個推動作用,那眼淚鼻涕是一塊往下流阿。

嚴苓終究是個女人,心腸軟,一見心愛的人哭了起來,便將實情說了出來。

這實情一旦說出來,那感情可就擋不住了。

謝道全再次將嚴苓擁入懷中,同時那一雙手在後者的身上,不斷的撫摸起來。

嚴苓雖然比謝道全大上不少歲,但照樣是個未經歷過人事的姑娘。

起初還試著去抗拒幾下,可到後來,完全就癱軟在了謝道全的懷中,身上已經沒有半點力氣了。

隨著謝道全將嚴苓身上的衣物褪去,後者那白如凝脂般的肌膚上,開始泛起了大片的潮紅,一絲若有若無的呻吟聲,也在此刻響了起來。

就這樣,熾烈的感情終究是突破了理性的束縛。

當第二天的陽光照進嚴苓的閨房時,遮擋不住的春色映入眼簾。

嚴苓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謝道全,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充滿了自己的內心。

品嘗到了禁果的滋味後,謝道全和嚴苓對感情之事,也不再遮遮掩掩,私底下有時間,便會見上一面,甚至是留宿過夜。

盡管他們兩人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很小心謹慎了,但紙終是包不住火的。

他們兩個的事情,還是被行內的老前輩知道了。

這種事情在鬼臺戲師一行中,不是沒發生過,所以這些老前輩也有著一套自己的法子。

他們沒有立即去找嚴苓以及謝道全談話,而是安插眼線在嚴苓身邊,並換掉她平時所喝的“涼藥”。

這“涼藥”有著“麝香”的成份在,能夠起到避孕的效果。

這些老前輩知道,無論是嚴苓還是謝道全,都是鬼臺戲師一行中,不可或缺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