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後尾巴骨處的銀蛹胎記變得如此奇怪,我不禁嚥了口唾沫。

這怎麼個意思?難不成我那銀蛹胎記是個活物,真藏著只蛹蟲?

我伸出食指去戳了戳那銀蛹胎記,可除了表面面板上那道銀痕的凹凸感外,並沒有感覺到裡面有什麼肉瘤的存在。

我自己再怎麼琢磨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等這兩天見了六爺,問問他吧。他作為是命紋倌的行主,這次商討如此對抗“獄鬼”的會議上,肯定在場的。

說起來,六爺給李叔的大刀,打造的是真不錯,不僅完全修補好了,還在刀把上鑲刻了一頭兇獸窮奇,以增添大刀的陰煞氣和戾氣。

這麼一來正好,李叔有了那野棒槌精的加持,實力不知提升了多少個層次。若是沒有把趁手的好刀在手,屬實有些說不過去。

我將目光從後背上收了回來,打了個哈欠,然後就上床睡覺了。

......

第二天醒過來後,我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然後挺起身子來,伸了個懶腰,頓時身體各關節處,皆是傳來了“咔咔”的脆響聲。

“真舒服。”我一臉享受的說道。

下床穿好了衣服,我便離開房間去找死胖子和李叔他們了。

同我預料的一樣,我們這些人中,唯一還沒有起來的,就是死胖子了。

“咣咣”一頓敲門給死胖子鬧醒後,我們人也就全了。

不過我們幾個沒急著去吃飯,而是先去了診所,看看閆疏影醒過來沒。

因為這種坐落在山腳下的診所,都是小診所,所以平時看病的病人很少。

我們幾個到診所的時候,裡面除去一個值班的姑娘外,再看不見任何一人。

這姑娘昨天見過我們幾個,知道我們是來看病人的,客氣的打了聲招呼後,對我們說道:“那位叫閆疏影的姑娘,昨晚醒了一次,看樣子是沒什麼大問題了。

再在診所裡輸上兩天營養液就可以走了。”

我點頭道:“嗯嗯,勞姐姐您費心了。”

“沒事,不過你們還是別都過去了,有那麼兩個人去就行了,人一多,別再給她吵起來。”

李叔聽到後,直接對我說道:“平安,你和常勝去看閆姑娘吧,我們三個正好出去買飯。”

“好。”我點頭答應道。

我們這一行五個人裡面,真正和閆疏影親近的也就是死胖子了,李叔和賈無芳都是第一次見她,至於昊叔,也僅是在姥爺家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

這麼安排,最為妥當。

我和死胖子輕著腳步來到走廊盡頭,小心的推開病房的門後,入眼就瞧見躺在病床上的閆疏影了。

此時的她,胸口正隨著呼吸不斷起伏,吐氣若蘭的薄唇微微張著,臉色雖然依是有些蒼白,但比之前的那種慘淡的紙白色要好上許多。

因為這間病房裡面有著兩張病床,而另一張沒有病人,所以我和死胖子一抬屁股,皆是坐在了上面。

看著處於睡夢中的閆疏影,死胖子有些心疼的對我說道:“你說,誰能想到十六七歲的姑娘,能經歷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