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這具殘破的軀體,給師父補完東偏房的牆壁後,我總算是能回住處歇歇了。

用水果刀給右臂劃了個口子後,裡面的淤血是一下子湧了出來,接了足足有多半礦泉水瓶。

上完師父給的藥,我便直接仰頭栽在了床上。

有關“蓮華”的所有東西,師父在吃晚飯的時候,告知給了我。

按師父的說法,有些人的體質特殊,在感知到元真氣後,‘禦氣’的時候,身體能夠自主吸收,並得到淬煉,所以時間一長,這些人的身體便會異常堅韌,能夠承受的住,例如我爹,師父,歷代劊鬼匠人的行主。

還有一些人,雖然習得了“禦氣”,但體質難以甚至無法吸收元真氣,所以身體永遠無法承受住元真氣對於身體的摧殘,例如李叔。

後來,我又問了下師父,為啥我“禦氣”會變得那麼胖?

師父給我的回答是,我爹媽生的好......

開始我是一頭霧水,可後來我一想到元真氣是受制於父母,便明白了。

我爹媽本來就苗子好,是劊鬼匠人這行裡少有的奇才,所以我身上的元真氣,基本上高於行內的任何手藝人,但這也就造就了,我禦氣後,會變成一個死胖子。

眼下“蓮華”這門手藝,我掌握它就是時間的問題。

只要時間到了,那件一直被耽誤著的事,我也可以去做了。

想到這裡,我拿起手機給爺爺打了過去,在知道我摸到了“蓮華”的門檻後,差點沒樂的上不來氣,之後我詢問了下李叔的情況,依舊是之前那樣。

問完,我和爺爺不約而同的沉默起來。

數秒後,爺爺率先開口說道:“娃子,想去的話,就去吧。”

“嗯。”

李叔是為了救我才昏迷不醒的,而能醫治好李叔的藥,只有那深山老林裡的野棒槌精。

之前爺爺不叫我去尋那野棒槌精,是怕我到了那深山老林裡,非但沒有找到野棒槌精,反倒把命搭在那,可現在不同了,我已經有門手藝傍身,即便是遇上危險,也有個自保的能力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再次給身體充上氣,叫元真氣不斷去淬煉身體。

“李叔,平安一定把野棒槌精給你帶回去的......”

......

一晃七天而過,這七天裡,師父對我的訓練量是增加了數倍,每天晚上泡的藥浴也是濃稠的快成漿糊了,不過我對“蓮華”的掌握度,也呈直線上升。

現在的我,已經能夠開著“蓮華”,勉強打上三四分鐘了,唯一不足的地方是,這三四分鐘一過,我身體得疼的抽搐上十來分鐘。

這天晚上正吃著飯,師父他老人家忽然來了句,“謝如芳的事,你爺爺跟你提起過嗎?”

“嗯?”我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清楚師父怎麼忽然問起她來了。

我雖然沒有見過謝如芳,但從爺爺他們的嘴裡,還是聽到過的,鬼臺戲師的“梨園”行主,我爹的幹妹妹......按輩分,我得喊她一聲“謝姑姑”。

“對了,在我來之前,爺爺是不是對我說過,謝姑姑要來見我的......”我皺著眉頭陷入了回憶中。

忽然,我腦袋瓜子一疼,師父的聲音緊隨著在我耳邊響了起來,“你腦子是啥做的,每次為師問你話,你都得走個神。”

我揉著發疼的腦袋,開口道:“提起過,咋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