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在不到二十幾秒的時間內,就沒了。

白條雖然慘死在巨蛇口中,但也為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插著這功夫,我們躲藏進了一間墓室中。

為了保險起見,王守江又把餘下的雄黃粉,全部撒在了墓室門外。

做完這些後,我們才得以鬆了口氣。

我打量了一下現在所處的這間墓室,整體空蕩蕩的,連口棺材都沒有,讓人看著非常凝重和壓抑。

“死胖子,這怎麼一回事?諾大的墓室裡,怎麼什麼都沒用?”我疑惑道。

死胖子一屁股坐到地上,擦著額頭上的冷道:“這是耳室,用來放墓主人生前的用品的。

這墓主人是野江撈屍人的前輩,生前用的東西也就是一把魚叉還個撈屍體的竹竿網,能有啥東西阿。”

暫時逃過一劫後,黑鯉魚一臉凝重的質問起王守江來。“老大,剛你為什麼不讓我開槍救白條。”

王守江臉色發寒道:“你以為我不想讓你救開槍白條嗎?可就算你開了槍,又能怎麼樣?那巨蛇的鱗甲這麼厚,你打的穿嗎?”

黑鯉魚呆愣了一下,十分不理解的喊道:“老大你在想什麼?我那是在開槍瞄蛇的眼睛,它那裡是沒有鱗甲的!”

聽完這番話,王守江直接愣在了原地,然後十分懊悔的揪起了自己的頭發。

黑鯉魚見王守江成了這副模樣,也不好再開口責備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此刻,我和死胖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的意思瞭然於心,這王守江必須得好好提防著了。

他那套說辭瞞的過黑鯉魚,可瞞不過我倆,不管怎麼看,漏洞都實在太多了。

王守江是野江撈屍人的副行主,能坐到這個位子的手藝人,不說膽識過人,但起碼得遇事不慫,遇事不慌吧。

就連剛剛命喪蛇口的白條,被那巨蛇的信子往回拖的時候,他還知道翻過身來,端槍去打那巨蛇了。

要王守江猜不出黑鯉魚是在瞄準那巨蛇的眼睛,那野江撈屍人的副行主可真就成了個笑話了。

至於王守江為什麼阻止黑鯉魚開槍,我覺得原因有二,要麼是他想犧牲白條,給我們換來逃生的時間,要麼就是他不想黑鯉魚傷害到那條巨蛇。

這兩條原因,我更傾向於後者,因為黑鯉魚開槍的話,對我們來說,是有益無害。

要知道,當時我們和那巨蛇的距離,相隔的並不遠,而後者的眼睛又跟個大燈泡似得。

那怕黑鯉魚的槍法再差,也沒可能打不到。

只要那一槍下去,巨蛇妥妥的得廢一隻眼睛。

正在這時候,死胖子的一句抱怨,引起了我的思考。

“我說,你們野江撈屍人都是怎麼想的,你們裝備這麼全乎,怎麼就不知道帶點雷管炸藥啥的呢?要有那玩意在,胖爺我現在就能把那玩意給辦了。”

黑鯉魚面色複雜的說道:“雷管和炸藥其實是有的,但下車的時候,老大他...忘記帶了。”

沉默許久後,一陣“沙沙”的細微響聲,從墓室門外響了起來。

毫不用想,這鐵定是那巨蛇在墓室外面徘徊,只不過礙於雄黃粉的味道,它一時間不想沖門罷了。

本來那白條沒死的時候,我還天真的以為能和那條巨蛇搏一搏,可見白條一梭子子彈打在巨蛇身上,屁用都不管後,我也就死了這條心了。

就我們現在的情況來看,兩個選擇,一個是呆在墓室裡面等死,一個是沖出去送死。

死胖子將沖鋒槍的彈夾卸下來,看了看,然後重新裝了回去,開口對我們提議道:“要不一會咱幾個一起沖出去,集火打那蛇的眼睛。

只要它眼睛一瞎,也就看不到咱們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口說道:“蛇都是大近視,不靠眼睛捕食獵物,是靠熱感應。你把它眼睛打瞎了,它照樣能找上咱們。”

“那咋整?難不成咱真要栽這了?”死胖子心有不甘道。

就在我們全無辦法的時候,原本蹲在一旁久久沒有動靜的王守江,突然抬起頭來,對我們說道:“各位,我知道個地方,或許能讓咱們安全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