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話一出口,死胖子那邊真生起氣來,開口罵道:“不是,小可愛你是傻阿還是愣阿,德爺都同意了,你還堅持個啥。”

我笑著搖了搖頭,沒去碰死胖子的槍口。

鄧永德前輩既然叫我以現在的狀態去掘開石板,那就表明我一定可以,他性子雖然邪,但我絕不相信他會叫我做無用功的事。

剛我一下沒能砸開石板,要麼是我沒能使出眼下最大的勁頭,要麼就是我的方法不對勁。

這次我將地上的大刀撿起來後,沒有再去劈砍那塊石板,而是用刀尖沿著石板之間的縫隙不斷滑動起來,直至松動。

死胖子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不過已然換了個語氣,“你這家夥,怪不得不讓我幫你,合著心裡早打好小算盤了。”

我微微一笑,看了死胖子眼,然後將大刀插進石板的縫隙中,對著他說道:“我心裡有著數呢。”

正當我要撬開石板的時候,鄧永德前輩的一個動作被我收入眼底,他的右手忽然緊握住了血鏽大刀的刀柄,黑瞳白仁也悄然變成了渾濁的青白色。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不由得讓我心裡一緊,石板下面究竟藏著什麼東西,連鄧永德前輩都要正經對待起來,不會又是隻千年大粽子吧。

心裡沒底歸沒底,石板還是得撬的,我吞嚥了口唾沫後,雙手略微一使勁,那堅硬無比的石板便被撬開了個口子,然後被掀翻在地。

沒了石板的遮擋,下面的情況一清二楚的呈現在我面前。

石板下面的空間沒我想象的大,僅能容納下兩個皮球,

在空間最底部,靜躺著一塊巴掌大小的斷刃,通體黝黑色,半邊光滑如鏡,半邊刻著奇異晦暗的紋路,材質有些像是晶體和金屬的混合物,但沒有從中感覺到任何陰煞氣息的存在。

用陰陽眼去打量,也察覺不到任何的異樣,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斷刃。

“鄧永德前輩,這裡面有把黑色的斷刃。”

我邊說著邊去觸碰那把黑斷刃,想著給它拿出來。

當我手指與黑斷刃接觸的一刻,我竟從中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好似之前就使用過它一般。

這種莫名的熟悉感在持續了兩秒後,一股濃烈的黑霧和著陰煞氣息從黑斷刃中迸發而出,眨眼間,便將我籠罩其中,四周已然是不見五指的黑,鄧永德前輩他們幾個的身影全部消失不見。

因為我們幾個僅有幾步之遙,鄧永德前輩也事先做著準備,所以我並沒有慌亂,邊往後走,邊喊道:“鄧永德前輩。”

奇怪的是,無論我怎麼喊,都沒人回我的話,而且我都後撤了幾十步遠,不僅沒有撞見他們幾個,連牆壁都沒能摸到,就好像陷入進一個走不出的黑霧死迴圈。

令我擔憂的還不止這些,那黑霧裡面的陰煞氣才是最頭疼的,剛開始的時候,它並不重,我也就沒放在心上,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它翻了接近三倍,再照著這趨勢下去,我怕是在裡面堅持不了多久。

“等等......那把黑斷刃去那了?”

我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有些微微發愣,好像自打我剛一觸碰到黑斷刃,後者便化成了無形的黑霧和陰煞氣。

既然我到眼下這慘況是拜那黑斷刃所賜,那要想逃離這裡,肯定要先找到它,主要是除了尋黑斷刃,我沒再有其他的頭緒,想法了。

打定主意後,我憑著模糊的記憶和感覺往回走去,雙腳在地上摩擦著行進,畢竟那黑斷刃是藏在石板下的凹洞裡,是能感覺到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陰煞氣息越來越重,我額頭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可黑斷刃仍是不見蹤影。

“媽的,到底藏哪了?”我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氣急敗壞道。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數聲陰笑聲!

這些突如其來的陰笑聲,聲音悽厲,詭異無比,聲音的主人似乎就緊藏在我的背後!

我措不及防,被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笑聲嚇得是魂飛魄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下意識的一摸腰間,這才記起李叔的大刀沒在身邊。

沒了個護身的東西,我心裡更加沒底起來。

我緊攥了一下拳頭,一咬牙,猛地回頭看去,這一看不要緊,驚得我頭皮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