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是背對著我們兩個,覺察不到後面的情況,一瞬間就被我倆撲倒在地上。

“死胖子”猝不及防的被我倆摁倒後,一邊掙紮著一邊喊叫道:“臥槽!你倆幹嘛呢!”

這貨雖然不是真的死胖子,但力氣大的跟頭牛似得,饒是我和王堂主兩個人一起使力,都摁不住。

我知道再任由他掙紮下去,完的肯定是我和王堂主,便一把抄起斬鬼大刀,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瞧見刀架在脖子上後,被我倆壓在身下的“死胖子”終於消停下來,鐵青著臉色問道:“你倆到底是誰?小可愛和老王去哪了!”

我聞聲將刀逼近了一些,開口道:“還擱這裝!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他媽把死胖子給弄哪去了?還有,你究竟是誰!”

王堂主跟著開口問道:“副行主究竟被你弄到哪裡去了?馬老四的失蹤是不是也和你有關系?”

“死胖子”一呆,破口大罵道:“你倆究竟是何方妖孽!要殺要剮就給我個痛快的!別擱這膩歪我!胖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淘沙賊的副行主王全勝是也!”

我抬腿就是一腳,踹“死胖子”身上了,開口道:“你他孃的還來勁了!還王全勝是也!”

“死胖子”冷哼一聲,眼神瞥了下我手裡的大刀,大義淩然說道:“小可愛的大刀既然落你手裡了,多半是遭遇不測了。動手吧!腦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後,胖爺我又是一條好漢!”

王堂主不知道察覺到什麼異樣,臉色有些掛不住,開口對我說道:“平安兄弟,這好像真的副行主。”

說罷,他從“死胖子”的懷裡摸出那被淘沙賊視若珍寶的摸金符來。

“死胖子”一瞧見摸金符離身,頓時著急道:“士可殺不可辱!這摸金符是胖爺我......”

不等他說完,我又是一腳踹他身上,開口道:“就你叭叭的話多,給我消停點。”

這邊捂著褲襠安靜下來後,我扭頭看向王堂主,說道:“這摸金符雖然是死胖子的寶貝,但有可能是被這貨搶來的,或者是......”

餘下的那種可能我沒敢說下去,因為我是不想它發生的。

王堂主答道:“這點我也考慮到了,可我剛才摘摸金符的時候,觸碰到他的身體了,是熱乎的。”

“熱乎的?”

我在“死胖子”欲哭無淚的表情下,摸了下他的臉蛋,發現真的是有溫度的。

“胖爺我叱吒倒鬥界這些年,沒想到死前竟被人這樣羞辱。”

我看著“死胖子”嗚嚥著說出這話,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大刀收了回來,撓頭笑著道:“那啥,死胖子對不住阿,我和王堂主好像把你當成不幹淨的玩意了。”

可能是幸福來得太突然,死胖子有點承受不住,愣了足足好大一會,才顫抖著嘴唇說道:“好...好像...把我當成不幹淨的玩意?!”

我和王堂主不約而同的幹咳一聲,眼神移到別處,盡量不和死胖子對視。

壓抑在死胖子心裡的情感頓時噴湧而出,破口大罵道:“你倆玩呢!我這大個活人,你倆都能給我認錯?還當成不幹淨的玩意?玩意?”

王堂主尷尬一笑,為我倆辯解道:“副行主這也不能怪我和平安兄弟......”

不能王堂主說完,死胖子就破著嗓子喊道:“啥?不怪你倆?不怪你倆怪誰?難不成怪我自己嗎?”

我和王堂主鄭重的一點頭,說道:“嗯!”

霎時間,死胖子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軟在地上,低聲喃喃道:“這一定是夢,這一定是夢......”

我用手電筒的餘光照著死胖子說道:“不信你自己瞧,你看你有影子嗎。”

“影子?”

死胖子好奇的往後看了眼,待瞧見地面上一片明亮,沒有絲毫的黑影後,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轉過來問我和王堂主,“這...這咋回事?”

“我還想問你呢,自打你從上面回來,影子就不見了,不然我和王堂主剛一頓折騰幹啥。”

王堂主出聲問道:“副行主,你是不是在上面遇上什麼東西了?”

死胖子納悶道:“沒有阿,我上去一趟啥都沒遇到。”

“那會不會是先前光著腳的小孩搞的鬼?在你無察覺的時候,給你下了招?”

“不可能,一般的淘沙賊或許真可能在無察覺的狀態下中招,但我畢竟是淘沙賊的副行主,不知在生死邊緣上徘徊過多少次了,那份對於危險的第六感,絕對是拔尖的存在。

倘若真有鬼東西給我下招,我不可能察覺不到。或許......”

“或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