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地皮上事情後,我和李叔分別把掉在地上的白布撿起來,給殺生刃和他的大刀包裹個嚴實。

鬼死後沒有痕跡,現場頂多是有些那牛羊豬頭的碎肉塊,明天讓周叔派個工人過來收拾下就好,反正這碎肉塊又不是出在人身上,別人瞧見也沒啥。

給殺生刃和大刀上完布後,徐神棍從口袋裡把寶馬的車鑰匙給摸了出來,對我和周叔說道:“時候不早了,回周老兄家吧,那邊還等著信呢。”

我和周叔點點頭便上了車。

晚上車輛少,我們仨從開發區趕回去也沒花多長時間。

尷尬的是,我們仨到了門口後,因為不是本別墅區的人,出入證件沒有,所以還讓周叔特意跑過來,接了接我仨。

老周和周叔一塊趕過來的,這貨看到我平安無事後,一拳頭給我捶胸口上了,笑罵道:“你那邊完事了不知道給我來個電話。”

我同樣是笑著說道:“大老爺們的磨嘰啥啊,我這不好好擱你眼前站著了嗎?”

見自家麻煩除了去,周叔滿臉歡喜的跟李叔和徐神棍答謝道:“李`大師,徐老哥,您二位就是我周家的恩人阿!今晚我在市裡的歌廳訂了位置,您二位可一定得賞光!”

“這......”李叔猶豫起來。

徐神棍看到李叔的反應後,趕緊一胳膊肘子戳了他一下,勸說道:“去吧,你這都多少年沒出過手藝了,放鬆一下沒啥的,再者說了,這也是人周老兄的一番好意,你可別好心當成驢肝肺。”

“嗯...那行吧。”李叔點頭應了下來。

這仨人達成一致後,李叔和徐神棍連家都沒回,仨人直接開車奔歌廳了。

歌廳具體是啥地方,男人們都心知肚明,所以周叔這趟沒捎帶上老周和我。

回老周家的路上,我和老周又撞見了小乞丐,不過這次撞見的,並不是前兩次我單獨遇到的斷了胳膊的小乞丐,而是他的兩個同伴。

看到他們兩人後,我湊到他們跟前,蹲下身子問道:“那個沒了條胳膊的小乞丐呢?他怎麼今天沒和你們一起?”

不知道咋回事,我話脫口而出後,這倆乞丐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身體一個勁的哆嗦,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哎,你們咋了?”

我問著話,想著抬手去碰下他們,可誰成想,我手指剛一碰到小乞丐的身體,後者立馬怪叫了一聲,撒開腳丫子往別處跑。

正當我想抬腿追他倆人的時候,後背突然被人拽住,我扭過頭一看,老周搖著頭對我說道:“沒必要。”

我望著那倆小乞丐的背影嘆了口氣,沒再邁步往前追。

“小乞丐晚上不是不出來乞討的嗎?怎麼今天這個點還在外面?”我疑惑道。

老周不答反問道:“老劉,這倆乞丐晚上回去是幹嘛的?”

我緊攥了下拳頭,說道:“供人玩樂。”

“嗯,他倆不回去,也就是說今晚那家的主人不想玩到這裡,老周把雙手抱於頭後,看著夜空感慨道:“這人阿,都喜新厭舊。”

雖然老周話沒有明說出來,但其中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將情緒調整回來,畢竟憑我現在的能耐,頂多就是感傷小乞丐的命運,至於實際幫助,一點也做不到。

等我和老周到家後,小乞丐的事也差不多沖刷幹淨了。

老周知道今後不會再有惡鬼纏身磨他後,心情好了不少,從冰櫃裡拿出兩瓶洋酒來,非要和我來來。

我見躲不過去,只好和老周喝了起來,可他喝的是舒心,我每次喝一口的時候,心裡都在惋惜。

雖說我打小和老周生活的環境不一樣,但好歹也上了高中,一些東西還是從同學口中聽過的,像這麼瓶洋酒,怎麼著也得一千來塊錢。

老周人有錢,不心疼,可我每喝一口,心裡都得默唸遍,“這百八十塊錢就沒了。”

洋酒的後勁不小,一瓶給我倆幹進去後,我和老周都有點上了頭,滿嘴都跑起了火車,可電視上播出的一個新聞,瞬間叫我清醒了不少。

“近日,一無家可歸的幼童在我市的青青山水公園中被流浪瘋狗咬死,內髒更是慘遭啃食。雖然警察趕到後,把流浪瘋狗打死,但還是要呼籲廣大市民,出行在外要留意流浪狗,以防出現不必要的危險。”

這條新聞播放的時候,一幅打滿了馬賽克的圖出現在螢幕上,雖說臉和肚子都看不清楚,但從那條空蕩蕩的袖子來看,新聞中遇害幼童,正是這兩天和我搭話的小乞丐。

“之前曦瑤姐說警察往外抬了兩個屍袋,合著不是死了兩個人,是一個人一條狗阿。”老周自顧自的說道。

說完話後,老周見我沒有反應,扭頭瞧了我一眼,驚訝道:“老劉你這咋了?怎麼臉色變得這難看?”

我啞著嗓子說道:“今天咱們遇到的小乞丐,只有兩位。”

老周酒是喝上頭了,但判斷力和分析力還是在的,聽完我的話後,腦子也是頓時清醒了不少,臉色同樣難看起來,旋即抓起酒杯,一仰脖子,又灌進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