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牛逼?”我有些難以置信。

“嗯,麻衣神相是麻衣相爺裡的集大成者,他們不僅開了陰陽眼,還懂人面相,最重要的是,他們能占星蔔卦,看出當朝的走向。說起來,麻衣神相還有另一個比較官方的名字。”

“國師?”

“國師!”

我和徐神棍異口同聲的說道。

“是阿,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事。我們鬼相或者是人相,那怕學的再好,這一輩子下來頂多能救一村人,可麻衣神相若是算得好,做得對,那是能挽救天下的黎明百姓。

可自打劉伯溫沒了後,麻衣神相這一脈也就絕了,只掛著個空頭銜。”

真是沒想到,這麻衣相爺裡面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學文,這麼大的來歷。

“對了平安,以後你要是在外地缺錢想討個劊鬼匠人的活來幹,你得找街上,腦袋這凹一塊的麻衣相爺,只有這凹下去的相爺,才是鬼相。”徐神棍說完,用手指了指腦門靠上,隱藏在頭發裡的一個位置。

我仔細瞧了瞧,確實凹下去一些,但不是很明顯。

“這是咋回事?”

“鬼相有陰陽眼,人相沒有,這是我們當初開陰陽眼留下的痕跡。”徐神棍看著我手往上抬,叫停道:“你甭摸,麻衣相爺和劊鬼匠人開陰陽眼的方式不一樣,你們腦袋上不留窩。”

“額。”

徐神棍跟我說完他們麻衣相爺家的事後,李叔那邊是已經擺開架勢整了,大刀刀背挑起地上的紙錢,從三根紅長燭那輕輕一掠,便猛然變成了個大火球。

大火球拋到半空後,把這片荒地映的如同白晝一樣,一些人影也從黑暗中顯現出來,但持續了一刻,就消失不見了。

“把陰陽眼開啟吧,現在是時候了。”徐神棍對我說道。

“哦。”

當我開啟陰陽眼後,雞皮疙瘩是掉了一地,那人是烏央一片,比那槐樹林的還要多,但好在全擱我們對面站著。

我不免有些發怵,開口問徐神棍,“徐叔,這鬼咋這多呢?”

徐神棍對此不以為然道:“沒事,這鬼多是多,但過會會走一大部分,況且裡面一個泛著紫的都沒有,你李叔能應付的過來。”

“泛著紫?什麼意思?”

“老李和你爺爺沒跟你說過?”

“沒有。”我搖頭道。

“也是,我聽老李說,你剛開了陰陽眼兩三天,不知道也正常,不過你小子是能耐阿,這開陰陽眼一次就過了,當初我開可是花了十好幾天呢。”

“一時僥幸罷了。”

徐神棍有些無語,“...和你爹當年的說辭一樣。”

“額......”

“行了,說正事,接下來的你可得牢記在心。這鬼呢,也分強弱,泛著乳白色的鬼大都是還沒過頭七的鬼,他們是正經走的,所以沒怨念,也不會害人的。

泛青色的鬼都是那些冤死怨死的魂魄所化,能害人,憑你現在的實力,理應是打不過,但你手裡的那把匕首不是凡品,只要你能用它紮上泛青色的鬼,那還是沒啥毛病的。

至於泛著紫色的鬼,你李叔對付起來都得把命豁出去,要是你瞧見了,還是老實的等死吧。

再往上就是泛著紅色和黑色的鬼了,這兩類鬼大多都是吸食了近百人的精血和魂魄,兇的狠,說起來,你爹媽他們倆人當年就是因為只泛著紅色的鬼死的。”

“徐叔,你認識我爹媽?”

“嗯,不光認識,他倆還救過我的命呢。”

說完,徐叔重重的嘆了口氣,“行了,不提那傷心事了,你趕緊看好你李叔做的,往後你用得著。畢竟,你又走上了陰九行的路。”

“嗯嗯。”我點頭道。

大火球落到地上後,轟然炸裂開,散成點點火光朝四處飄散。

眾多鬼見到火光朝自己飄來後,絲毫不懼,任由它從自己體內穿過。

李叔隨後一提手裡的大刀,刀把在手中轉了個圈後,便朝著紅漆木桌上的三頭畜生腦袋上橫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