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咋了娘?”

“以前聽你那在世的老爹說,山上有穿紅衣服綠褲子的棒槌精,你領回的九微穿的不就是紅衣服綠褲子嗎?”

“娘,你說啥呢!人九微多漂亮一姑娘,怎麼會是野棒槌精呢?”

“你忘了!那野棒槌精都是能化人形的。你咋就知道,她不是野棒槌精變得?”

“這......”

趙海山一時被她老孃說的啞口無言,其實早在九微說她和父親上山採棒槌的時候,他就已經懷疑九微了。

趙海山他老孃看自家兒子說不出話來,一語猜中了他的心思,“海山呀,你不會是,喜歡上九微了吧。”

見海山還是不說話,趙海山的老孃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你呀,去跟九微說了自己的心意,倘若她是個真人,那我就託媒人去上門提親,你搭救了她的性命,家裡人肯定會允許的。

但她若是個野棒槌精,還是趁早斷了這孽緣。要是你心有不捨,不願將她送給那大戶人家換取錢財,娘也不攔著你。”

這番話給趙海山說的是眼淚鼻涕全下來了。

“別愣著了,快去!”

趙海山一點頭就奔裡屋去找九微了,可還沒等趙海山開口,九微自己就全都交代了。

如趙海山他老孃所料,九微當真是山裡的野棒槌精化的。

趙海山聽到後,低頭長嘆了一聲,隨後對九微揚手說道:“你快回山裡吧。”

“不,海山哥,我雖是個野棒槌精,但知恩圖報的道理還是懂的,而且你心地善良,搭救我後還願贈與我銀兩回家,我雖不能為你生兒育女,做你妻子,但我願為奴為婢,伺候你一輩子。”

趙海山一拍桌子,對九微吼道:“你是野棒槌精,我是人,你留在我家只會給我招惹麻煩,趕緊滾回你的深山老林。”

九微一瞬間就被嚇傻了,趙海山怎麼突然跟尊兇神一樣了。

其實九微並不知道,趙海山這麼做也是有他的苦衷,原先和他搭夥趕山挖棒槌的人裡,已經有一個猜出九微的身份,現在肯定已經通報了那大戶人家,叫人過來抓她了。

趙海山自己要是不說的狠一點,九微怕是隻會在他家丟了性命。

倆人正說著,外面一陣吵雜人聲響了起來。

趙海山心裡咯噔一下子,知道這是那大戶人家的人找來了,連忙對九微說道:“九微,你現在別管那麼多,趕緊遁地走,要不然一會你的性命就得搭在這了。”

“海山哥...我每隔七天才能遁一次地,上次被你夥伴抓住是在五天前。”

話音剛落,趙海山的房門被人拍的咚咚作響。

趙海山見狀把桌子上的趕山棍別在了腰後,心說要瞞不過去,只能靠這玩意了。

房門開啟後,首先入眼的就是曾一同趕山挖棒槌的搭夥人。

這搭夥人連瞧都不帶瞧趙海山一眼,對著旁邊的人說道:“幾位爺,那位姑娘就是您家老爺一直苦苦尋得野棒槌精。”

野棒槌精是個稀罕物,哪裡有人見過,這俊俏的小姑娘被人說成野棒槌精,就連那大戶人家的人都犯了嘀咕,對著搭夥人確定了一遍,“當真?”

搭夥人立馬拍著胸脯道:“當真!這姑娘的名字叫九微,而人參的偏門別號裡,恰有一名字也叫九微。”

趙海山寒著臉面說道:“九微是我新婚的妻子,幾位當著我面探討這些,怕是不妥吧。”

這話一出口後,所有人都楞住了,包括九微本人,主要是趙海山不這樣說,沒法往下護她。

搭夥人聽到後,立馬就急了,指著趙海山說道:“海山,難不成你放著人不救,要來幫一個野棒槌精嗎?”

“你這家夥要是再信口雌黃,汙衊我妻子,看我不當場把你的狗腿打斷。”趙海山被人指著鼻子罵,脾氣不免也上來了。

這事說起來確實是搭夥人這邊理虧,再加上他確實打不過趙海山,便跟大戶人家的人說道:“這是不是野棒槌精,幾位只管在九微姑娘的身上劃傷一小口,若流出來的是血,那便怪我眼瞎了,若流出來的是白汁,那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些什麼了。”

大戶人家的領頭人聽後,朝著趙海山一抱拳,說道:“海山兄弟,今兒是我們打擾了,不過這放血一事,必須要做。”

趙海山知道這是躲不過去了,索性把趕山棍往胸前一橫,護住自己和九微,然後大聲對在場的人說道:“好阿,我倒是想看看,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我妻子一下!”

我們這聽到高`潮的時候,徐神棍那邊一個電話給幹進來了,弄得我和老周直喊掃興,反倒是李叔一點興趣都沒有,好像這故事在他耳朵裡都聽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