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有一俊秀大俠騎馬來到了花家,在眾人各色意味的目光中差點落荒而逃,最後,還是人家姑娘家收到訊息自己出來了。俊男美女,遙遙相望,可是這情景怎麼看怎麼不對,尤其是花家的人。

“總覺得不對啊!”某個花家僕人一臉深思,“你看,那個新來的花少爺,一開始明明是想見林姑娘的,沒想到卻被方姑娘截胡了,現在又有個小白臉要把林姑娘接走……”

“不會是爭風吃醋吧?”另外一個聽著的人坐不住了,“萬一是來□□的怎麼辦?林姑娘那麼美麗柔弱的女子怎麼對付的了?”

“還是說是那位花滿溪腳踏兩船,所以現在乾脆……”

“怎麼可能!你們也不是沒看到那兩口子的黏糊勁,我看是那位新來的花少把人家姑娘拐……咳,請來給其他幾位少爺牽線搭橋的。”

“有道理!哼哼,我看這位白臉大俠是懸了,沒看主母把林姑娘寶貝得跟什麼似的,就差把六位少爺拉過來相親了。”

“沒錯,肥水不流外人田,那麼好的姑娘怎麼能便宜了外人?”

殷梨亭聽著壓根沒把聲音放低的議論苦笑,沒想到幫個忙會扯進這麼麻煩的事情裡,不過他看花滿溪和那位阿柏姑娘情投意合,不像是有二心,那麼,難不成不小心負了這位深情的就是花滿溪?

不得不說,殷梨亭的腦洞也很豐富,導致他看著林詩音的目光憐惜了不少,這也直接導致了花家僕人的炸鍋,驚動了花家主人——咳咳,我們花家自己人還沒見到這美麗姑娘呢,你就想把人帶走?

當然,花伯母的目光是犀利的,言語卻是溫柔和藹的,直言若是有人逼迫,絕對給林詩音做主,搞得兩人都好不尷尬。

殷梨亭暫且不提,林詩音這段日子倒是受了不少“驚喜”,比起曾經的那些閒言碎語,現在倒是沒人會對著他指指點點了,可花伯母一天到晚在她耳邊譴責自家小子,旁敲側擊地介紹花家其他的幾位少爺,讓她都不好意思了。

不過,託花伯母的福,本來林詩音終日彈琴幽怨,還有些鬱鬱寡歡,此刻倒是都變成了哭笑不得,甚至隱隱有些自信自得——她還是很有魅力的,把她往外推,是李尋歡的損失!

“咳,伯母,晚輩乃是武當的殷梨亭,花兄此刻頗為忙碌,受他所託來護送林姑娘去萬花谷的。”

“證據呢?”

“……呃,這個行嗎?”

“嘰?”本嘰沒見過林姑娘啊?)

看著手捧小黃雞的殷梨亭,花家眾人,花伯母更是上上下下瞅著這位武當大俠,一時間,氣氛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林詩音噗嗤一聲下了笑了出來,這殷六俠果然就像是來信中說的那樣單純可愛,稚子之心。

“不用擔心,伯母,這確實是殷六俠,和我從信裡得到的描述一樣,有……恩,有著一顆赤子之心。”林詩音說的委婉了不少,給殷梨亭留了面子。

“額,那,那林姑娘要不要休整下,我隨時可以出發。”

殷梨亭扭頭不去看笑靨如花的林詩音,本來的她是一朵充滿哀怨的空谷幽蘭,所以剛剛曇花一現的笑容更是讓人晃花了眼,即使是心有所屬的殷梨亭也不由得避開了視線,人都是視覺動物,這是不可避免的事。

“詩音早已收到訊息,隨時可以出發。”

林詩音早就收到了花滿溪傳來的訊息,不由得腹誹這位的推脫本事,還說什麼來個失戀33天就可以走出感情陰影,交代她是跳著看的,簡單來說就是讓兩人慢慢走,散散心……這她倒也不反對,一來她也想好奇最近自己惡補的功夫如何,二來花伯母把她當了親女兒對待,讓她這個失孤之人頗為眷戀,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不盡快在花家少爺回來之前離開,那就尷尬了。

所以,在收到信之後,林詩音早就打點好了行李,和花家人告辭。

再怎麼不捨得這位水靈的姑娘,花伯母也只能放手,當然,最後為自家幾個大齡光棍兒子打廣告是必須的,時刻歡迎李姑娘再來花家做客。

沒想到效率這麼高的殷梨亭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小冊子,這就是花滿溪拜託東方不敗收集資料後,編寫的散心手冊。

“從花家出發,延大道向西直行3裡,再向西南1裡,然後……”

沒有地圖,只有語言描述,殷梨亭猶豫地帶著林詩音沿著指示走,沒多久就來到了目的地,正是揚州鼎鼎大名的西湖河畔,而他們面前的是一家看似不錯的酒館。

“嘿,這兩位可否就是林姑娘和殷大俠?”掌櫃的看到兩人眼睛一亮,笑道,“主子已經安排好了,歡迎兩位住宿。”

“……我們好像沒走多久吧?”殷梨亭有些無語,他是早上拜訪的花家,沒多久就和林詩音出發,每走幾步路就到了花滿溪規劃的第一個地點。順帶一提,現在大概剛到吃午飯時間,他們不過一上午目的地就到了。

“您這話就不對了!”掌櫃的眼中閃爍著點點鄙視,道,“難不成你還要讓嬌滴滴的林姑陪你風餐露宿不成!林姑娘身嬌體弱,這點路就夠了!”嘖,這樣的木頭竟然有如花美眷陪伴,這世界真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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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煩給我們來兩間上房。”

殷梨亭覺得終於明白花滿溪為什麼讓他跑一趟了,這是耐心活啊!剛想掏出銀子付費,卻被掌櫃攔住了。

“您這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我家主子?”掌櫃的一臉不滿,“不是說主子安排好了嗎?住什麼上房,跟我來!”

於是,林詩音和殷梨亭就孤零零地被拋棄在了一艘豪華的客船上,船伕乘著小船離開,直言明天繼續來給兩位貴客繼續帶路,徒留孤男寡女面面相覷。

花兄,你可把我害苦了!

殷梨亭默默在心裡唸叨,本來他是想讓林詩音坐馬車的,但最後兩人還是騎馬而行,因為林姑娘說自己有些粗淺武藝傍身,不礙事。可是,他看著這位的騎術實在是……慘不忍睹,可偏偏這位也是個內裡倔強的,害得他一路上不得不提心吊膽地緊緊率馬在旁,就怕不小心把人磕著碰著了。

剛剛一路緊張,倒是沒什麼,現在兩人相對無言地放鬆下來,殷梨亭的思緒又不由自主的飄到了紀曉芙的身上。她和眼前的女子外表截然不同,但這外柔內剛的性子倒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