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我拿出了我的匕首,緩緩地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前,只見他穿著粗氣,像只狗一樣的趴在了地上,他額頭之上的黑髮,也全部被我的幽冥之火所燃燒殆盡,只留下那光禿禿的腦門,還有焦黑的面板。

“啪”的一下,我猛地踩住了那男人的頭顱,然後一把匕首橫著插入了那個男人的雙眼之內,惡狠狠地說道:“告訴我,你是怎麼殺了遊天的。”

“嘿嘿嘿,下來陪我啊,陪我一起,我就告訴你啊,嘿嘿嘿……”那男人眯著眼睛朝我詭異的一笑,隨後我微微皺眉,一把匕首直接刺穿了他的腦殼還有下顎:“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告訴我,你還害過誰?”

此時我的心情是複雜的,我不能殺了他,如果殺了他,就再也沒有人知道當時遊天還有黃燦是跟誰一起去探險的,還有……

“我認得你,嘿嘿,你就是那天在醫院的男人,那裡的陰靈啊,是永遠不滅的,所有進去過的人,始終都只有一個下場,嘿嘿嘿,你也一樣……啊……啊……”兩聲慘叫之後,我收回了手中的匕首,並且在他那潔白的襯衫之上擦拭了一下。

說實話,我受不了這些血腥的味道,只需要一點點,就能讓我嘔吐一天不止,自從做了奪命師以來,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面,我聞遍了腐臭還有血腥的氣味,但是我還是沒有能夠那麼快的適應。

我和黃森沒有在這裡久留,而是快步又回到了醫院,現在至少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剛剛那個男人的魂魄,是從那一間醫院裡面出來的,也就是說,黃燦和遊天,很可能就是那天和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起去的鬼屋探險,可之後我們出來了,但是他們呢?既然能夠出了那間醫院,為什麼胡東和我就沒事,黃燦和遊天怎麼就會變成這樣呢?

回到醫院之後,我將那一天在鬼屋之中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訴了蔡佳佳,而蔡佳佳的推斷,很可能是那個地點有問題,血咒……她似乎也聽過,但是並沒有那麼深刻的瞭解,但不管要施展什麼符咒或者是害人的道術,只要是有魂魄出現的地方,那麼肯定會被人為製造陰氣,不然,那些魂魄是不可能長久的呆在同一個地方的。

“佳佳,那個……有個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問。”我坐在蔡佳佳辦公室的沙發上面,有些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說道。

而她眉目一鬆,隨即對著我輕聲笑道:“你是想問死的事情吧?你放心,就那張鎮魂符還傷不了她,不過她似乎也變得不那麼冷漠了,每一次我提起你的時候,她總會很激動,雖然嘴巴上面說一些狠戾的話,但是我知道,她對你的改變,也是看在眼裡的。”

聽見死沒有什麼事了,我的心也算是放下來了,這個女人太要強,太要強的女人,總歸會是寂寞的,因為在她的眼裡,不管誰說話,她認為對的事情,就算是錯,也要繼續做下去。

“嗨,哪裡啊,我只是順口問一下罷了,這老巫婆沒事兒,地府就不會派人來抓我,我也就可以安心了,對了,蔡佳佳,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找到救活黃燦的辦法,不管是什麼,我們都可以去試一試,不瞞你說,黃森的面相是斷子之相,身為他的朋友,我自然希望黃燦能夠幫他們黃家繼承香火的。”我說道。

蔡佳佳微微點了點頭,隨後站在視窗冥想了一會兒,馬上轉頭看著我說道:“也不是不能救,只是上次為了救你,已經把我的七魄銀針給汙染的不能再用了,我本也打算在製作一批這種銀針,但是你也知道,這陰界的東西,我只能拜託死,而這裡也不能沒有人看著,要不……你就幫我去找她吧?”

這話一出,我眼睛掙得老大,這大姐有沒有搞錯,我上次差點兒對死動了殺心,這時候讓我去找那老巫婆,無疑是羊入虎口啊。

“不對啊,你之前還說沒有辦法救活黃燦的,這會兒怎麼會突然想出這個辦法,我知道了……你……你敢陰我?”我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走到了蔡佳佳的面前說道。

蔡佳佳轉身笑著說道:“是啊,黃燦的確是死不了,那是因為我在,可是你身為奪命師,總躲著死也不是一個辦法,該談談的時候,你們還是需要談談的,不過我可是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傷害死一下,我手中的銀針,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只見三根銀針牢牢地就插入了我腦袋旁邊的那一塊木板之上。

沒辦法,為了黃燦,我必須答應蔡佳佳的這個要求,可是死呢?她不會恨我嗎,我剛剛那麼對待她,她肯定恨我入骨了吧,這樣想著,我按照蔡佳佳的指示在十二點的時候踏上了醫院的天台。

這一棟的樓底就是太平間,而這樓層裡面,總共十七層,除了地下層之外,幾乎都是病房,亦或是樓上的重症監護室,所以這一棟樓之中,陰使的行走機率會很高,這不,我走上樓梯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個身穿黑色斗篷的陰使手拉著鏈條,押解著一個個面如土灰的魂魄,看上去特別的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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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裡行走,我一點也不擔心會遇見任何的厲鬼,所以相比於電梯,我更喜歡怕樓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