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裡的幾場雪以後,整個京城就籠罩在了一層白色當中了。

年媛媛清早醒來看著外頭的雪,還是很有興致。福宜也是,每每大清早起來也不好好跟著年媛媛學習認字,就惦記著到外頭去玩雪。

外頭小桃很快回來了,手上端著一疊的點心。

“奴婢在外頭瞧見小阿哥,還喊他呢,可他惦記著玩雪,都不帶搭理奴婢一下的。”

小桃進屋以後,看著窗戶邊上看書的年媛媛,忍不住就“埋怨”道:“奴婢竟然失寵了!連點心都不能吸引小阿哥了嗎?”

這話說完以後,小桃就將手頭上的點心端了上來。

“是廚娘新做的奶酥,兌了牛乳進去做的。先前剛剛做好的時候,拿了一塊給奴婢嚐嚐味道,甜甜的可好吃了。”

小桃一邊說著,忙就將其端到了年媛媛的面前來,說道:“側福晉,您也快嚐嚐吧。可好吃了,又補。”

“...”年媛媛默了默,還是拿了一塊吃。

入嘴的滋味,倒是的確很好。

就連邊上打瞌睡的小橘似乎也聞到了奶香味,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年媛媛這兒卻知道貓兒有些東西是不能吃的,便叫了小桃那兒趕緊拿一些別的東西給小橘,讓它別再惦記著這酥餅了。

前頭,福宜還在玩雪。

桂嬤嬤在邊上瞧著,福宜也就沒有弄得渾身溼漉漉的。

然而福宜那兒回來了以後發現年媛媛竟是在吃東西,就愣了愣。

“額娘,吃。”福宜喊了一聲以後,嘟囔著嘴巴就走了過來,年媛媛看著他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就覺得…這孩子該不會是在埋怨吧?

埋怨額娘竟然一個人吃東西了,而沒有叫他嗎?

“先前奴婢叫您的時候,您在玩雪呢。好在奶酥還剩了一點點,小阿哥你要吃嗎?”小桃解釋了一遍,反而福宜那兒卻聽得似懂非懂。

“雪…”福宜指了指外頭,儼然一副還想要繼續去玩雪的樣子。

桂嬤嬤忙一邊將福宜的外衣給脫下,一邊就道:“小阿哥呀,您也玩了好一陣子了,天氣冷,該休息一會兒了,不然會生病的。”

生病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福宜還是知道的。

前陣子福宜就曾經病過一回,可難受了。

“吃…”福宜像是自己做了一會兒思想鬥爭似的,但是很快就回到了年媛媛的面前,揮舞著兩隻手,叫喊著說是要吃東西了。

年媛媛將一塊奶酥掰開,弄成一小塊,就遞給了福宜。

福宜用手抓住以後,就認真地吃了起來。

顯然奶酥的味道很好,帶著奶甜甜的香氣,福宜吃得很是滿足。

“好吃,好吃。”福宜說著,還想吃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沒有了。

另一頭,張大夫那兒的安胎藥熬好了,就給年媛媛送了過來,順便給年媛媛把一把平安脈什麼的。

平安脈把完了以後,還不等張大夫那兒說話,年媛媛卻是率先問道:“我能吃涮羊肉嗎?張大夫…天冷了,你看這…”

年媛媛又想起去歲的時候銅鍋涮羊肉的快樂來了。

可惜,冬天的時候老是有孕,這樣的快樂竟然不能持續!主要還是因為有喜的人體熱,羊肉也是燥熱的東西,吃的話也要適量。

先前年媛媛因為那香料的事情遭罪,現在可不是事事都要先問問張大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