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原本不是嫡福晉烏拉那拉氏請安的日子。

不過烏拉那拉氏那兒說年媛媛在外頭歷經危險好容易回來了,怎麼說都是要為年媛媛接風洗塵的。

同時胤禛那兒的情況還不知道怎麼樣,或許府裡也應該祈福,祝禱胤禛早日歸來。

無論是對於什麼樣的事情,年媛媛都知道,烏拉那拉氏必然都能夠拿出自己的一番說辭來。面對這樣的情況,她自然也就只能順著。

誰讓那一位是嫡福晉呢?將祖宗的規矩搬出來的話,怎麼樣她都是沒法子的。

臨去請安之前,還在暖春院的時候,年媛媛就想起宋格格的那一番話來了。

聽著像是警示自己的,她自然也明白。

烏拉那拉氏那兒,年媛媛自問其實自己還是去得挺早的。奈何旁人似乎來得更早,她到的時候,人已經幾乎都到了。

“今日年側福晉現在才來呢。在外倒是辛苦,風塵僕僕回來,又要來我這兒請安。”烏拉那拉氏在瞧見年媛媛來,語帶譏誚地就這麼說了一句。

“...”年媛媛默了默,便道:“在外趕路自然是辛苦的,福晉體諒就好了。”

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年媛媛是真的想惱了。她們是不知道自己在外頭究竟經歷了什麼才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的吧?

那可是生死邊緣!

現在竟然還有力氣在這兒跟她陰陽怪氣的。若不是古時候的尊卑分界線實在是那麼嚴格,她年媛媛還想著好好抱大腿,真的就不想伺候直接一拳打過去了。

胤禛也就罷了,那是正正經經大主子。

可烏拉那拉氏怎麼回事?天天不想著將胤禛的後院給管好讓他少操心,整天搞這些么蛾子!

“自是體諒的。”烏拉那拉氏似乎是沒想到一向伶牙俐齒的年媛媛忽然之間稍稍有點兒煩躁。年媛媛這話說出來,險些烏拉那拉氏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好了。

“姨父還在曲阜沒回來呢,側福晉這回跟著姨父一起去的,倒是遇上事情自個兒先回來了呢。”

富察萱也在邊上坐著,果不其然不陰不陽地就說了這麼一句。

外頭,恰逢宋格格進來。

令人意外的是,今兒心柔竟然也是跟著一起進來的。

心柔大步進了屋子,直接就走到了富察萱的面前,說道:“年側福晉在外經歷了生死,身邊又是帶著小阿哥的,先回來有什麼錯?況且這還是阿瑪的安排,你是在質疑我阿瑪嗎?”

“格格怎麼來了?”

富察萱扁扁嘴,忽然之間被人這麼反唇相譏了,臉上也流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來,便道:“我自是不會質疑姨父的決定的,可是…”

“可是什麼?”心柔卻根本不給富察萱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反而是說道:“富察姑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想法。”

“年側福晉當時經歷的事情,若是換了是你,怕是已經嚇得不知道什麼樣子了。甚至有可能給我阿瑪拖後腿,人家還是帶著孩子的呢,都能比你強。你現在,也就只能在這兒耍耍嘴皮子了,真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噁心!”

富察萱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