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烏拉那拉氏竟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一些。她們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上趕著想看她這兩個月的笑話呢!活該因為阿音睡得不好!

“昨兒特意早些休息了呢。”

年媛媛倒是立即能夠明白烏拉那拉氏的弦外之音,便道:“知道今日要來給福晉請安,哪兒敢怠慢呢?”

烏拉那拉氏嘴角一抽,再看年媛媛的時候,只覺得她臉上的表情彷彿又真的顯得格外真誠似的,倒是弄得她不好說什麼了。

“這位便是年側福晉嗎?”

正當所有人都在瞧著正說話的年媛媛和烏拉那拉氏的時候,阿音卻忽然開口了。

她看向年媛媛,眼神都亮了亮。

年媛媛心中頓時生出疑惑來,便問道:“阿音姑娘,我是。怎麼?有什麼事兒嗎?”

阿音一聽,眼裡的光頓時又順了幾分。當即走到了年媛媛的跟前,朝著年媛媛就一下子跪了下來,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這麼一下子,幾乎所有人都看呆了。

上首的烏拉那拉氏也是一副愣住了的樣子。年媛媛也是稍稍愣了愣,便道:“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

阿音一聽,也就將身子直立了起來,但仍是跪著的,便道:“奴婢乃是蘇州人士。早年間進了樂府,也沒有家人。”

“先前聽說年側福晉的阿瑪在蘇州任上時,治理好了奴婢家那一代的水患。奴婢沒有小時候的記憶,只記得被賣去樂府時,便是因為水患,田間收不到糧食。”

“後頭聽說,經過側福晉阿瑪治理以後,現在每一年風調雨順的,百姓也能安居樂業。奴婢…謝謝您。”

年媛媛一聽,倒是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年遐齡在任上時,從來不會閒著。除了他該管轄的那些事以外,他還時常去民間探查,希望知道百姓們真正需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蘇州邊上的一個小縣城裡頭,就有水患。

無非是因為雨季時河水總是倒灌,導致莊稼漫在水裡,減少了收成。那個村子的水患其實並不頻發,只是有著隱患在裡頭。

阿音被賣的那一年,或許恰巧嚴重些。但…她卻是一直記著這件事的。

“看不出來,阿音姑娘竟然還關心這些事。”

雲格格又是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許是看不上阿音這種“攀附”的行為,語氣當中也是充滿了不屑的。

“奴婢…”

阿音卻是一愣,想了想才道:“人總是希望能夠和家人一塊兒的。奴婢也不過是希望,當初發生在奴婢身上的遭遇,不要再次發生罷了。”

這話說完,阿音的眼眶都紅了紅。配上她那嬌俏的聲音,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實在是讓人連重話都不忍心多說一句。

年媛媛看得忍不住就在心中嘆息。

不愧是樂府出來的。這段位,當真不是當初的張格格能夠比得上的。

“那不過是我阿瑪的分內事罷了。再者說,這也是朝廷管轄的。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咱們好生記著皇上的好也就是了。”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卻也實在。

“奴婢明白了。”阿音認認真真答應了以後,這才終於在年媛媛虛扶了一把後,站了起來,回到了自個兒的座位之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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