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格格嘴角微微抽動,挑眉譏誚道:“年福晉來得倒是早。”

“伺候福晉該勤勉一些,來得早是應該的。”

年媛媛面不改色,便問起了關於福晉身子的事兒。

話音剛落,外頭李側福晉也來了。

李側福晉面上顯得有些不悅,看上去精神頭也不是十分地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午睡沒睡夠,起床氣給鬧的。

“你們倆也陪了我一個早晨了,先回去吧。”

烏拉那拉氏對著兩位格格說完,轉手就招呼了年媛媛和李側福晉過來坐著。

年媛媛主動坐在了稍稍下首一些的位置,李側福晉倒是也老實不客氣地就在另外一頭坐了下來。

“我這病,來勢洶洶。”

烏拉那拉氏剛剛說完,忍不住就拿了帕子出來捂住口鼻,咳嗽了一陣。

末了,她又擦了擦鼻涕,看上去還真是一副重感冒的樣子。

“福晉喝些水吧。”李側福晉順手拿了水壺,就倒了一杯水給烏拉那拉氏。

“你有心了。”烏拉那拉氏喝了水,像是緩和了些許,又道:“將你倆叫來,也不是要你們侍疾。而是…有件事情,要與你們商議。”

年媛媛心頭一凜,背脊都忍不住挺直了一些。認真地看著福晉,準備好接招了。

“何事?”李側福晉便開口問了。

“是親蠶禮的事。”

烏拉那拉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像是十分不適,道:“後日便是親蠶禮了,我身子這樣,怕是不好參加。”

“拖著病體去了,萬一鬧出笑話,丟的也是王府的臉面。因此…”

烏拉那拉氏看向二人。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是準備讓李側福晉和年媛媛其中一個代替她去。

“這可使不得。”

年媛媛想也不想就拒絕道:“親蠶禮乃是大事,歷來只有嫡福晉能參加。妾身剛剛過府,資歷淺薄,萬萬是不能去的。”

這話說完,年媛媛就看向李側福晉。

李側福晉心中原本略微有些心動,可一聽年媛媛的話也深感有道理,忙勸慰道:“年側福晉這話說得不錯呀,這事…”

“咦,說起來年側福晉不是有藥麼?先前治好了心柔格格,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種時候,若有還是不要藏著掖著了吧?”

“...”

年媛媛一聽,心頭便是冷笑。

她早就想到了,拿藥出來就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不是慈善家,可不會這麼被人給道德綁架的。

“沒了呀。”

年媛媛十分遺憾,道:“主子爺也知道呢。那藥原本是留給我以備不時之需的,僅此一顆,吃了就沒了。”

李側福晉略顯失望,眉毛一挑,有些不明意味地就道:“那可真是可惜了呢。福晉這時候,正是需要的。”

說完,就望向烏拉那拉氏。

烏拉那拉氏倒是面不改色,道:“給心柔,才是最最合適的。只是這親蠶禮…咳咳咳。”

話未說完,烏拉那拉氏手上捏著帕子,就又開始止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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