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所謂的滴血認主也沒有陳爾想象中神奇。

他從客廳找來一把水果刀,輕輕劃破手指,滴了一滴鮮血在已經合併成原樣的玉牌上。

那滴鮮血一滴在玉牌上,頓時就被玉牌吸走,就像一塊會吸水的海綿。

陳爾握著那塊玉牌站在陽臺上看了半天,也不見玉牌有任何反應。

陳爾忍不住愣了愣,難道是他滴的血不夠多?

他想了想,然後又在手指上劃了一刀,這次他滴了好幾滴血在玉牌上。

那幾滴血在玉牌輕輕地顫動著,就像清晨聚集在荷葉上的露水。

而玉牌就像一塊沒有靈氣的塑膠殼子,那幾滴鮮血只是在上面停留,卻不被吸收。

陳爾仔細看了看,總算弄明白了一件事,這玉牌只能吸一次血!那就意味著剛剛那滴血確實是有用的。

可是,為什麼半點反應都沒有?

陳爾拿著那塊玉牌在陽臺上站了半天,後面實在看不出什麼,便只有回房睡覺了。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陳爾是被窗戶外面刺目的陽光喚醒的。

他伸手擋住眼前的陽光,眯著眼半晌才略略適應了這刺眼的光芒。

醒來後第一件事當然就是檢視那塊玉牌。

陳爾一直耿耿於懷,為什麼滴血認主之後,那塊玉牌半點反應都沒有。

可是他伸手摸了摸床頭的櫃子,那裡什麼都沒有。

奇了怪了,他昨天明明順手就放在床頭櫃的。

陳爾起床穿好衣服,往房間外走去。

目光在客廳裡四處搜尋。

突然,他感覺有一股冷意輕輕地貼著地板朝他靠了過來。

像是冬天裡剛結了冰淩子的河畔殘枝,忽地吹來一陣風,帶著淡淡的冷意和通透清爽的寒風。

彷彿風吹過的地方都會慢慢地結上一層薄冰。

可是陳爾並不覺得寒冷。

他只覺得滿面的清冷,原本還朦朦朧朧的睡意一下子就沒有了,似乎連雙眼都變得更加清醒。

他站住腳,略略一抬下巴,就朝那股氣息傳來的方向看去。

然後他就愣住了。

那是一個活生生站在他眼前的十七八歲少女。

穿著月白色的衣裳,衣裳很輕很薄,像一層又一層朦朦朧朧的薄紗籠罩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