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凱聽了陳爾的話,明顯被驚住了,他愣了半晌才開口問陳爾,“真的只能用霜打過的菊花?”

他說完仔細想了想,似乎覺得有哪裡不對,“可是被霜打過的花朵,肯定已經焉了,那還怎麼用?”

陳爾聽了這話也有點震驚了,他一字一句地道,“當然是經過霜降之後盛開的菊花,如果用的是被霜打過的盛開的花朵,那恐怕也剩不下幾片花瓣了。”

何之凱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確實問了一個比較二缺的問題。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照你這麼說,好像是有點道理……”

這回輪到何靈玉發話了,“可是霜降後開放的菊花,寒氣太重,喝了恐怕對身體也不是很好。”

陳爾點了點頭,“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所以,古人飲酒大多時候都是要溫熱了才喝。”

陳爾伸手拍了拍酒壇子,“這個菊花酒,當然也是要溫熱了才喝。”

“不過。”陳爾頓了頓,繼續說道,“溫酒的水和炭火要格外講究一點。這還得看飲酒的人有沒有這個耐心。”

何靈玉仔細地看了看陳爾,因為她戴著口罩,所以看不出她的情緒,但是她那雙眼睛卻閃爍著饒有興趣的光芒。

陳爾感覺到了這個目光,便稍稍抬起下巴,朝何靈玉臉上看去。

何靈玉反應得很快,立馬就收回了目光,避免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同時,她也因為剛剛的情緒起伏,耳垂上泛起了淡淡的紅色。

陳爾並沒有多在意,因為何之凱在一旁完全處於一種十分興奮的狀態。

他拉著陳爾去看其他的酒,然後和陳爾展開了熱切的討論。

“我堂妹可和你不一樣,雖然她的釀酒技術很好,但是她的話很少,幾乎很少和我交流。”

何之凱無奈地道,“就算是我們釀的酒出現了問題,她也只是把問題的解決方法說出來而已,根本不會像你一樣,說這麼多話。”

陳爾聽了這句話,忍不住皺起眉,他怎麼覺得這句話不像是在誇他?

何之凱的意思是他的話很多?

不過,陳爾並不認為話少是個毛病。何靈玉的話雖然不多,但是能問到點子上,做事也很快。

剛剛陳爾才和他們說完菊花酒的問題,一轉臉,何靈玉就已經開始打電話聯系花廠,重新訂購菊花了。

這個辦事效率確實很不錯,陳爾很欣賞。

眼下這個季節,想要購買一批霜降後盛開的菊花並不是難事,只是需要商家多費一點心思而已。

如果何靈玉聯系的商家是經常和他們合作的,那問題應該不大,如果不是,那麼菊花的質量就要打一個問號了。

不過,以何靈玉的辦事效率來看,她應該是有數的。

陳爾跟著何之凱在這裡轉了半天,到處都參觀了個透,期間何靈玉一直在忙碌,似乎是在研究什麼新産品,手裡一堆瓶瓶罐罐。

而陳爾也差不多把這個酒廠的情況給摸透了,畢竟剛剛何之凱也在不知不覺中給陳爾透露了很多訊息。

酒廠目前正在等待拆遷中,具體的情況比較複雜,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何之凱他們在拆遷這個問題上是被房地産開發商給坑了。

所以他們才拖了這麼久,一直拖到周圍的土地都差不多拆光了,只剩下他們一家還在堅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