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爾對許志文說,只要有三個人願意給他一朵花,他就能晉級,參加下一次節目的錄制。

許志文連忙瞟了自己的經紀人一眼,“包括他嗎?”

陳爾點頭,“當然包括。”

陳爾把目光移向在場的所有的工作人員,“你們都過來嘗一嘗。”

沈一念伸出手指指著自己,“我也要?”

陳爾笑眯眯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沈一念馬上就明白了,硬著頭皮走了過來。她仔細想了想剛剛許志文經紀人的表情,於是就更顯愁苦了。

她迅速地拿起叉子,在桌面上尋找看起來比較能下口的食物。卻發現桌子上的食物已經被圍過來的工作人員瓜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賣相極差或者味道極其沖鼻子的。

看來大家都很有先見之明,反正都是難吃,那就趕緊挑選一個看起來不是那麼難吃的。

沈一念默默地嚥了咽口水,然後只能在盤子裡叉起了一塊烤牛肉。

她叉起烤牛肉,看向對面的其他人,就發現對面的人居然在吃烤肉盤裡點綴的生菜!

沈一念頓時就怒了,這簡直就是敷衍了事,她才不會說她只是嫉妒了。

於是她伸手拉了拉陳爾的衣袖,然後再朝對面努了努嘴。

陳爾笑眯眯地看向那個人。

“吃點肉吧,這樣才顯得膳食均衡。”

於是對面的工作人員在陳爾關愛的目光下,顫抖著手,叉起了烤盤裡的最後一片烤肉。

漆黑如碳的烤肉將他的牙齒襯託得更白了。

所有的人吃下食物後都是同一個反應,緊閉嘴巴,表情僵硬。

許志文忍不住問自己的經紀人,“他們吃了居然不吐槽難吃,這是不是說明我做的東西其實也還可以?”

經紀人一臉震驚地扭頭看向許志文,他本來想說,“你從哪裡得出這個神邏輯的?”“難吃不難吃你心裡沒有點數?”

但是他還是把這些話都吞進肚子了,“……他們應該只是不想說話。”

事實證明,他們確實是不想說話,所有的表現力都表現在行動上了。

許志文面前只有一朵花,而且還是他的經紀人給的。

插滿了鮮花的花瓶還好好地放在桌子上。

陳爾攤開手,“好,按照這個情況來看,你被淘汰了。”

許志文非常生氣地道,“你們這些不懂欣賞的凡夫俗子!”

陳爾用眼神示意他,桌子上還剩下了一點恩帕納達斯餅。

許志文哼了一聲,想也不想,抓起那塊餅就丟進自己嘴裡。

“我覺得……”

話還沒有說完,許志文的臉色就發生了變化,鼻子和眼睛都快皺在一起了。

“我覺得……”

許志文努力地想要把這句話說完整。

大家都把目光移向他那邊。

許志文終於把嘴裡的食物給嚥下去了,“我覺得這東西也太惡心了……”

他十分嫌棄地說,彷彿這東西不是他做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