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爾聽小池梨奈解釋了一遍,就對這位大媽有了全新的認識。

怪不得大媽如此囂張,原來是有這一層原因。

但是陳爾覺得奇怪,霸餐者如果想用這種方式獲得利益,應該需要選擇生意不錯的餐廳才對。

因為餐廳的生意好,所以餐廳才會有所顧忌。像小池屋這種生意很差的餐廳,應該不會是霸餐者的目標物件才是。

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小池屋的生意是從昨晚開始才稍稍變好了一點,應該還不至於引起霸餐者的注意。

陳爾的目光在那名霸餐者大媽的身上掃了幾眼,然後又在周圍的圍觀群眾裡進行了一次機械掃描。

然後把目光落在一個和服少女的身上。

少女頭上戴著粉色的布藝花,臉頰在陽光和粉色花朵的襯託下顯得稚嫩又粉撲撲的。

居然是那天晚上在淺草屋前看見的女孩。

和服少女並沒有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她臉上帶著饒有興致的表情,目光落在小池一家人的臉上。

雙眼漆黑如墨,黑得幽宓而微微發亮。

就像黑夜裡尋找獵物的狐貍,在月光下擦亮了油光水亮的毛發。

一旁不斷叫囂大媽把陳爾的注意力吸引了回來。

大媽胡攪蠻纏的尺度不是常人能及,小池俊德也徹底沒有辦法了。

於是他決定把這件事作罷,不再追究剛剛的用餐費用。

就當自己倒黴好了。

可是大媽此時此刻卻把她積攢多年的功力徹底發揮出來了。

大媽看樣子是賴上小池一家了。

小池俊德打算揭過這件事,可是大媽好像並沒有這個打算。

大媽幹脆叫囂了起來,說小池屋的食物太難吃,需要給她精神損失費。

小池梨奈就像看一個瘋子一樣看著那位大媽。

陳爾也覺得這個大媽就是一個奇葩。

小池梨奈已經憋不住要擼起袖子上了。

陳爾就沖她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後陳爾看向那個大媽,對她露出一個笑容。

大媽愣了愣,這種時候露出笑臉來,這的是有點奇怪。

而且這個笑容還非常的平靜溫和。

陳爾笑眯眯地對大媽說,“你說小池屋的食物很難吃,這個我們可以理解。”

“畢竟每個人喜歡的食物都不一樣,對美食的欣賞水平也不一樣。你的欣賞水平就決定了,小池屋的食物在你眼裡是不好吃的。”

陳爾這句話說得看似很有道理,但是仔細一想,好像就有點不太對味了。

大媽琢磨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你這是在說我沒有欣賞水平?”

陳爾非常認真地搖頭,“我可沒有說這樣的話,是你自己說的。”

大媽被噎了一口,一時又找不到話來反駁,只好努力地揚起下巴道,“你這個只會說三道四的小人!我不和你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