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仰完兩位老祖宗的畫像,祿玤就帶著陳爾繞到了另一邊去。

那邊牆上掛著的畫像,對於陳爾來說,就多了幾分親切和熟悉的感覺了。

陳爾盯著牆上的兩幅畫像發愣,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祿玤則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說話。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陳爾聽得並不清楚,因為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都放在了那兩幅畫上。

畫像上的一男一女看起來還很年輕,最多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

男子穿著一件長衫,五官細看起來,長得和陳爾有七八分相似。但是兩人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畫像上的人多了幾分書卷氣質,看起來更加溫和且稜角圓潤。

而陳爾看起來就顯得稜角分明,氣質略有張揚,看似溫和從容,卻隱約藏著灼人之氣。

陳爾暗想,難道是他發生了什麼基因突變?

再去看另一幅畫像上的太奶奶,陳爾馬上就明白了。

自己的其他外貌特徵來自哪裡。

畫像上的女子雖然已經盡力做出了溫婉的姿態的,可是她那微微挑起的眉毛和平靜孤冷的氣質卻像隱藏在花叢之下的利刃。

層層疊疊的柔軟花瓣都擋不住利刃上反射的銀光。

氣質完全不同的一對男女竟然也能結成夫妻,這顯得非常有意思。

陳爾和祿玤一起在宗廟裡轉了大半天。

離開宗廟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

陳爾問祿玤,什麼時候可以把骨灰盒給埋了。

祿玤由祿玉邈扶著,慢騰騰地道,“三天後是個好日子,等著祿氏族親全都到了,再入葬祖墳。”

陳爾聽著話裡的意思,是要搞一些大動作?

他還想說什麼,祿玉邈就甩給他一個眼神。

陳爾這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本來是想說,也不用大肆操辦什麼了,只需要讓幾位老人入土為安就行。

祿氏老宅目前住的人並不多,祿玉邈告訴陳爾,目前只有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住在這裡養老。

大部分的年輕族人都在外地生活,每年清明和除夕會返回家鄉。

晚飯之前,陳爾什麼事都沒幹,就光顧著認親了。

祿玉邈跟在陳爾身後,挨個告訴他那些族人他該怎麼稱呼。

陳爾從大廳的這頭走到大廳的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