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爾帶來的酒壇子很土,但是大家還是對著壇子酒報以了期待。

因為大家從來沒見過荷花酒是什麼模樣。

主持人小心翼翼地除去壇口的封泥和紅布,然後把塞得緊緊的蓋子一下子拿開。

壇口發出輕微的響聲。

然後一股淡淡的香氣就從壇子裡飄了出來。

這是一種比剛剛那瓶銀倏酒的香氣還要清淡的一種氣味。

那香氣輕盈而又清新。

似雨水沖刷過的荷塘香氣,卻又比其多添了三分清正爽朗。

像深山秋露裡淩霜而開的花,又比其多了一股醇厚輕柔之態。

實在是美妙,只聞這股香氣,就足以讓人沉浸其中了。

主持人揭開了蓋子後,便直接愣在了原地。

大廳內一片寂靜。

只有陳爾一個人還是清醒的,他的目標很明確,等著喝酒。

出國之前,在衡山挖出的兩壇酒,陳爾寄了一壇給清虛,一壇帶到了國外。

因為,為了保證酒的香氣不外洩,陳爾無論自己心裡有這麼想喝這個酒,一路上都沒有動手開啟過。

一路憋到了今天。

可快憋死他了。

這壇他親手釀制,又親手放進土裡埋著的酒,他可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味道!

他可不管周圍的人是不是還沉浸在香氣中。

他輕咳了幾聲,就馬上把沉浸在香氣中的主持人喚醒了。

“那個,可以倒酒了。”

陳爾把大家吵醒了,還一臉無辜地提醒主持人別忘了倒酒。

主持人這時候的表情就很有意思了。

一副被人打擾了進食的加菲貓的模樣。

但是,很快,這種不愉快的情緒就被拋到了腦後。

主持人迫不及待地端起了一杯倒好的酒,連忙喝了一口。

然後雙眼一瞪,一閉,就像要暈倒了一樣,渾身一軟,就再度沉浸到了酒中的世界。

臺下的人群馬上跟著騷動了起來。

紛紛指責主持人濫用職權,居然喝了一杯酒。

要知道,從剛才到現在,這個主持人就只是一直在介紹酒而已,根本沒有動手喝酒。

就算剛剛趙成平帶來的銀倏酒香氣那樣獨特,他也及時控制住了自己,沒有順手端起一杯酒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