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車子終於開到了市區內,市區內的交通就沒那麼暢通了,有些開非機動車的完全無視交通規則,橫穿馬路、闖紅燈,怎麼高興怎麼來,還有些橫行霸道的車主把馬路當成自己的家一樣,橫衝直撞,簡直是土匪。

我氣呼呼地瞪著那些不自覺的車輛,口裡不停地對他們進行著批評教育,相反,彭食其卻顯得十分淡定。

我:“你這個駕駛員就沒什麼意見和想法麼?”

“沒有。”他調了音樂,心情似乎頗好,“那都是別人的事情,我沒空去理會。倒是你,我還得費點心思。”

我把頭轉向窗外,這下美滋滋地臉上掛著笑,也不去管別人是不是不遵守交通規則了。

回到公寓之後,他倒了一杯水,本來已經送到了嘴邊,卻又停住了,然後將水杯遞給我。

我往沙發上一躺,搖頭:“我不渴。”

“嗯。”他點點頭,這才仰頭喝了幾口水。

我盯著他下巴到脖子上的優美曲線,以及那不斷上下滾動的喉結,莫名地也吞了一口口水,說實話,他的樣子真的是太『性』感『迷』人了,要是我們倆的『性』別反過來,我一定當場把他吃幹抹淨。

他不知道我腦子裡的歪念頭,放下水杯之後,坐到了我的身旁。我將腳伸到他的腿上,笑嘻嘻道:“這樣舒服一點。”

我樂呵地晃了起來,卻被他拎起褲腿兒,將兩隻腳都提了起來:“安分一點。”

看到他拎我的褲腿,我又想到我那件溼透的棉麻裙,一拍腦袋:“哎呀,剛剛上來的時候忘記將溼裙子拿上來了。”說著便掙扎著爬起來要去樓下。

“不用。”他按住我。

“難道你替我拿了?”

“不是。”他慢悠悠地開口,“在白玉家門口的時候,我給扔了。”

“那裙子那麼好看,你幹嘛扔了啊......”輪到我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彭食其一眼,“敗家子。”

“什麼?”

“我說你是個敗家子。”我蜷縮起雙腿抱在胸前,然後臉擱在下巴上側頭看他。

“那我讓白玉給你帶過來好麼?”他傾身向前,將茶几上的水杯又拿了過來,看著我,“那樣的話,委蛇就能很順利地順著衣服上水的氣味找到這裡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連忙直起腦袋然後擺擺手:“那...那還是不要讓白玉帶過來了,我不要了。”

“不要也沒用。委蛇早晚會找到這裡的。”

我湊到彭食其身邊去,奪走他手中的杯子將剩下的水都灌了下去,哭喪著一張臉:“它為什麼要纏著我不放啊,我又沒得罪它。”

說完這句話沒等他回答,我又從沙發上蹦了下來,自言自語道:“不行,我要去洗澡,將身上關於那個池子的一切氣息都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