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因為他這句話而湧起一股暖流,但我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實際上卻是狂喜的。

兜兜轉轉,你的心還是在我這裡。

他輕輕抱住我,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後放開,我抬眼望著彭食其,他的眉眼間全是笑意,直直的暖進人的心裡,他居然轉變成如此,沒有往日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了。

但是他這樣親密,我又故作矜持了起來:“你別老這樣……我會被你給電暈的……”

他聞言輕笑出聲來,好聽得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彷彿一瞬間天地間的桃花綻開,我心裡感覺就跟被小貓咪的爪子輕輕撓了一下,那種感覺很奇妙,讓人很渴望再聽一次那麼好聽的聲音,可又怕聽到之後激動得瘋掉。

我整個人都要酥軟站不穩了,便往他身上倒去:“天啦天啦,你笑聲好聽地快讓我的耳朵懷孕了!”

他看著我一副犯花痴的表現,無奈地一手圈住了我,另一隻手卻輕撫額角,有些頭疼的樣子。

我內心甜甜的,看他的反應,不滿道:“你怎麼了,好像很嫌棄我。”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手臂:“沒什麼,就是覺得有時候,女人的思想很……奇怪。”

我白了他一眼:“有什麼奇怪的。”

他不說話,拍了拍我的腦袋,將我鬆開,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七點了,又『摸』了『摸』『藥』:“嗯,不燙了,我替你敷上吧。”

我替他解開衣衫,然後將身子擦了乾淨,才端起『藥』碗,褐『色』的膏『藥』散發出濃濃的苦澀味,聞起來很是糟糕。

我用小木勺將『藥』膏均勻地塗抹在彭食其的身體上,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眉『毛』都擰在了一塊兒,彷彿在隱忍著極大的痛苦。

“很疼?”我見他這般痛苦的模樣,不忍心再繼續了,他的指關節因攥緊而泛白,咬牙道:“沒關係,接著敷。”

“可是……”我猶豫了幾秒,還是替他繼續塗抹了起來,全部敷完之後,他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汗珠,但是神『色』終於稍稍緩和了些。

我看著仍舊無比地揪心:“這到底是什麼病,要你承受這樣的痛苦?”

他『揉』了『揉』我的碎髮:“算不了什麼,別擔心。”

敷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將他身上的膏『藥』擦了,果真,等了一會兒之後發現滲血量明顯少了很多。

我驚訝道:“效果這麼好?”

“嗯。”他的表情卻有些勉強。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好像比敷『藥』前更疲憊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這八副『藥』,敷完之後就能痊癒了。”

“真的嗎?可是你之前不是還說,不知道該怎麼治……”我小聲嘟囔道。

他到『藥』櫃旁的櫃子裡拿了一件內衫穿上:“這『藥』方我只是試一下,效果你也看見了,因此便是有用的。”

我扁扁嘴,他簡直可怕,在哪裡都有他的衣服。轉頭看著外面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亮了,便打算去廚房做早餐,剛走進廚房,竟發現混沌在裡面。

我走過去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做早餐呢?真是太陽打南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