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這句話後,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別說話。”

然後很仔細地在房間裡察看著。他讓我別說話,我也不敢打擾他,便只跟在他的後面跟隨他走著,看著。

他很仔細地敲著房間裡的牆壁、桌子等等,太過專注和認真,看得我莫名地緊張了起來,生怕他忽然從房間的某個角落裡揪出一個恐怖的東西,然後告訴我“這個東西呆在這裡很久了居然現在才發現它”。

他在我房間裡走了很多圈,最終將床搬開,忽然凝神,站在了其中的一塊地板面前,然後伸出手指抵住邊緣,微微一發力,將地板掀開了。

我連忙走了過去,發現地板下面居然有一小塊空著的地方,居然躺著一個荷包一樣的東西,顏『色』是大紅『色』的,上面繡的好像是一個穿著和服的日本女子。

一箇中式的荷包,卻繡著一個日本女人。

彭食其看見這個荷包,瞳孔急劇收縮,眉頭緊鎖,目光中竟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輕輕喊了一聲:”彭食其,你怎麼了?”

聽到我喊他,他的目光才轉移到我的臉上,此時,我竟感到那目光裡夾雜著些許的陌生。

我有些害怕他這樣看著我,抓住他的胳膊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

他搖搖頭,輕輕掙開我的手,低聲說道:“沒事。”

他這樣說,我也不再多問什麼了,只是他一直站著沒動,我便打算把那荷包撿起來看看。

只是當我剛要伸手去拾那荷包,他卻急急地喊了一聲:“別碰它。”

我第一次見他有些慌『亂』的樣子,被他這一聲喊得有些怔住了,手定格在半空中,有些不自然地收了回去。

他的胸膛有些起伏,彎下腰輕輕拿起了那個紅『色』荷包。

荷包內部的東西在他的指腹下顯現出了一些輪廓,像是一團軟軟的東西,此刻彭食其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他慢慢解開荷包上的結,從裡面扯出了一縷頭髮,很明顯,那是女人的頭髮。除此之外,裡面還有一張黃紙邊緣似乎被血『液』浸染了,上面還畫著很奇怪的圖案和文字。

彭食其將這些東西重新塞回了荷包,胸腔裡吐出一口氣,他閉上眼睛,就這麼站在原地不動了。

過了很久,他才睜開眼睛,看著我幽幽地說了一句:“我花了不少時間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我害怕他這樣看著我,問道:“你怎麼這樣看我到底怎麼了?”

他冷笑一聲,說道:“你知道麼,仇緒琛真是使得一手好計策。”

我不敢再看他,連忙跑到房門外喊道:“白玉,你們快來,我房間裡有東西!”

混沌和蘇白玉聞聲進來,蘇白玉看了一眼彭食其手中的荷包荷包,皺眉道:“這種東西我猜得沒錯的話,莫不是一種東洋蠱術?”

“東洋蠱術?”

蘇白玉點頭道:“嗯,類似於中國的降頭。嫂嫂,你可知道這東西是誰放在你房間裡的?”

我回憶了起來,忽然想起兩個月前夏黎朔來家裡,當時我還在廚房的時候他進過我的房間,很有可能,這個荷包就是他放的。

我害怕地說道:“好像是夏黎朔放的。這降頭放在我的房間,會對我有什麼影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