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釀圓子羹。

依稀記得是我前世的一大敗筆。

因為我做的圓子太大,差點把蘇白玉給噎死。

當好不容易將卡住他喉嚨的圓子咳出來之後,從此這便成了他取笑我的把柄。也是因此,我斷送了我的大廚生涯。

不過這一世也許是為了彌補我的當時的痛,居然在做菜上頗有造詣。

他好不容易笑夠了,捂著肚子說道士下山:“怎麼樣,嫂子,這酒釀圓子羹你還做不做了?”

我衝他非常和善地笑了一下:“做。怎麼不做。”

於是我到廚房裡一陣捯飭,正好冰箱裡有些小圓子和米酒釀,三下五除二就給他做好了。

蘇白玉捧著那碗酒釀讚不絕口:“嘖嘖嘖,廚藝大有進步啊。”我心裡暗自偷笑,食材都是現成的,即使對廚藝不精通,也能做出來,更何況我這種精通廚藝的呢。

正當他吃得正開心的時候,忽然一條銀白『色』絲帕從窗外飄了進來,落到蘇白玉面前的桌子上。

他一把握住,起身對著彭食其的房間門喊道:“食其兄,快來!”

彭食其換了一身青『色』細綢長服,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素淨,他快步走過來,瞥了一眼蘇白玉手上的絲帕,沉聲說道:“看看上面說什麼。”

我看得納悶兒,正想問來著,忽然發現這絲帕很熟悉,似乎是藏妤的,便抿緊了嘴,等著看帕子上的內容。

蘇白玉將那絲帕一擰,然後一運氣,我驚訝地發現那絲帕的絲線逐漸抽出,然後在空中拼接出了幾個字:三日未時,雲亭,手下齊聚。

那些字出現了約莫三十秒之後,便消失在了空氣中,不留一絲痕跡。

蘇白玉看完後又吃了一口圓子:“看來,我們得有所準備了。”

彭食其點了點頭:“傳音讓混沌趕緊回來,明天我們好好商量商量。”

他說完忽然看了我一眼,轉身又回了房裡。

晚上的時候我洗了個香香,本來回到房間準備睡覺,眼珠子咕嚕一轉,便厚著臉皮跑到彭食其房間裡。

他正靠在床上看著醫書,見我蹦達著過來:“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氣鼓鼓地坐到他床邊:“明知故問。”說著就往他床上爬,卻被他推著腦袋硬生生阻止了:“回自己房間睡。”

我在他床上打了個滾兒:“別嘛,我都是你的人了,為什麼不能在這裡睡!”

他合上書將它放到床頭的櫃子上:“沒羞沒臊,從前的那點矜持呢?”

“餵狗了。”

我開啟耍賴模式:“我不管,你要是不讓我在這裡睡,我就不跟你好了。”

“嗯,隨你。”

耍賴不管用,我便換成可憐的模式:“唉,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離你近一點,我們才相認沒多久,我有多想念你你不知道麼?”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

糟糕,難道被他發現了我想睡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