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他放慢了驌驦的速度,與盛應閑並駕齊驅。

盛應閑道:“陛下今天早朝,什麼事等他們朝過了再說吧。”說著壓低了聲音,附到顏桐耳邊道:“傷的很重,刺殺的是個高手,現在只能靠我用內力給他續命。”

此刻天剛放亮不久,沿路行人稀少,只有早點鋪子的夥計們忙忙碌碌地準備著。顏桐信馬走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終究是和西京城格格不入,於是向盛應閑提議道:“城牆上轉轉?”

盛應閑欣然答允:“好啊。”

一群人在城牆下分別——顏桐和盛應閑上城頭散步,何雲則帶著他的驍騎衛出城回軍營。

城頭風大,因為是秋日,顯得尤為高曠。顏桐問城樓上的軍士買了壇酒,先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然後才向盛應閑道:“我準備回去了。”

盛應閑問:“徐介之呢?”

“回去了。”

盛應閑點點頭——以顏桐的業務水平,徐介之回不去才是不正常——然後問道:“那你就這樣把駱紅眉丟在這裡?”

顏桐望向他:“我還沒問你在皇宮裡怎麼樣。”

盛應閑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

“也是。”顏桐說著又仰起頭喝酒,“按你的說法皇帝也活不了太久,新君登基之後肯定也是拿蕭王沒辦法,就這樣僵著唄。”

盛應閑問他:“你怎麼知道會僵著?”

“大周最精銳的兵馬都在蕭王手上,新君根基未穩,正面對上,沒多少勝算。”顏桐遠遠地看向城外,說道:“但是蕭王背後還有北蠻,背腹受敵,不會全力對付大周。”

“……那你呢?”

“看著混吧。”顏桐隨口答道。

“我是問你,”盛應閑看著他,加重了語氣說道:“和我。”

顏桐偏過目光,試圖扯開話題,“金河去找棋盤寨了,也不知道——”

盛應閑:“你又想撩完就跑。”

顏桐:“……”

他想了想,道:“任務世界中任何行為都不能代表宿主本人的——”

一句話還沒說完,盛應閑已經搶過了他的酒壇,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大口,然後一手扯住顏桐衣襟,把他仰面按在了城牆的垛口上。

顏桐伸手往城牆上一撐,剛想起身,盛應閑另一隻手緊跟著扳住他下頷,低頭吮住他的唇,把那一口酒硬往他嘴裡灌去。

顏桐緊閉著唇,側身想躲,被盛應閑用膝蓋頂住了他小腹。

他頂得很深,顏桐背後又被城牆硌著,只好再往外側了側頭,低聲道:“你先……放我起來……我背後有傷……”

盛應閑嚥下那一口酒,望著他說道:“任務世界的行為不能代表宿主本人的意志。”

顏桐:“……”自己作的死,跪著也要作完。

他扭頭避開盛應閑的目光,低聲道:“盛應閑!”

顏桐不喊這一聲還好,一喊,盛應閑就覺得一股邪火蹭地冒了上來。他決定不能讓自己一個人這麼狼狽,於是膝蓋順著顏桐小腹滑了下去,挑逗地蹭了蹭。

顏桐:“盛!應!閑!”

盛應閑覺得他再喊下去可能會出事,畢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要考慮一下影響……於是伸手捂住顏桐的嘴,把他從垛口上拉了起來。

顏桐瞪了他一眼,然後“嘶”地一聲,伸手揉了揉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