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嚇了一跳,“怎麼會突然頭痛?”

“針,快找人給我施針!痛!”她歇斯底裡地扯動鐵鏈,“放開我!”

他的面色比她還難看,高聲喚道:“來人,立刻去太醫署請雒神醫過來!”

“怎麼樣?”太子擔心地問雒舟,“是之前的傷沒好徹底?為何會突然頭痛?”

雒舟看了眼曉曉,點頭:“確是舊患。她不能再受刺激,還請殿下暫時出去,我會為她施針。”

“有勞雒神醫。”太子沖雒舟一拜。

“這鎖鏈……”雒舟為難地看著他。

太子忙取出鑰匙,開了鎖:“內中詳情,我會遲些跟您解釋。曉曉就拜託您了。”

太子的身影剛消失,曉曉即刻恢複了正常。

“師父,我必須離開這裡,趕到行宮去。求師父幫我。”

雒舟絲毫不意外:“我會引開太子。你,一切小心。”

半個時辰過後,雒舟走了出來。

太子正在門外焦急等候:“怎麼樣?”

“關於曉曉的病,我有些話要跟殿下說。”雒舟淡淡道。

與此同時,一早就越窗而出的曉曉,此刻已經到了宮門口。她趁人不備,打暈了一個正要出宮辦事的小太監,換上太監的衣服,拿著腰牌,正大光明地走出宮門,一路馬不停蹄趕上了皇帝的鑾駕。

皇帝見了她,煞是驚訝:“太子不是說皇後病了,要留尚儀在宮中伺候?尚儀為何這般打扮出現在此?”

曉曉恭敬答道:“啟稟陛下,相比皇後娘娘自己的鳳體,娘娘她更關心陛下龍體是否安康,因此,命奴婢隨侍在陛下左右,以備不時之需。奴婢這身打扮,也是為了出門在外行動方便。”

“皇後有心了。”皇帝點頭,“朕這兩日頭風病偶有發作,確實需要尚儀在身邊,這樣甚好。”

東宮這邊,太子正在與雒舟商討曉曉的病情。

侍衛統領孟德仁突然求見。

“何事?”太子心思仍在曉曉身上,隨口問了句。

“啟稟殿下,暗衛找到何雲天何先生的蹤跡了。”孟德仁低聲道。

太子和雒舟同時色變。

太子急切追問:“他人現在何處?”

孟德仁單膝跪地,重重磕了個頭:“屬下失職。沒來得及營救,何先生他,被太傅的人帶到了行宮。”

“什麼?”太子瞬時有了不好的預感,轉身大力推開屋門,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曉曉?”

一旁的雒舟聲音清冷:“曉曉此刻,正在去行宮的路上。”

太子愣住。

想到什麼,他鳳目圓睜,兩道劍眉深深皺起:“糟了,曉曉和父皇有危險。”

說著,他頭也不迴向外沖去。

“殿下不可!”孟德仁慌忙攔住他,“殿下奉旨監國,離宮可就是抗旨!屬下會帶人去保護曉曉姑娘和陛下的。”

“讓開。”太子不為所動,“一切後果,由孤一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