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指了指自己,“奴婢只是來端茶送水的,用不著學什麼成婚禮啊。”

太子面色一沉:“也就是說,你把孤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奴婢不敢。”曉曉不甘不願地回答。

“很好,現在,演示成婚禮中的女子禮儀給孤看。”太子隨意向後一靠,把玩著桌上的戒尺,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是。”曉曉依言退後幾步,回憶著剛剛太子說過的那些長篇大論,雙手相疊置於身前,腳下邁著小碎步,一步步朝前走去。

平時健步如飛慣了,還真邁不來小碎步。剛走兩步,曉曉便被自己絆到,歪倒向一旁,還好她反應靈活,勉強穩住了身形,沒有當眾跌個狗啃牆。

太子不厚道地輕笑出聲,眾秀女也都跟著掩面而笑。

笑吧笑吧,發正她又不會少塊肉。

曉曉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說:“奴婢愚鈍,真想不到,皇家的新娘這麼難當。”

“你說什麼?”

太子突然站起身,嚇了眾人一跳。

“不學了不學了。阿佑,真想不到,皇家的新娘這麼難當。”

“笨蛋,你總有一天,要做孤的新娘。”

私情密語彷彿仍在耳邊,太子失態地沖到曉曉面前:“把你剛才說的話,重複一遍。”

曉曉徹底驚呆:“奴婢愚鈍?”

對著這樣的她,太子很快恢複了正常,輕斥道:“算了,你確實愚鈍。”

他高舉起手中戒尺。

曉曉以為他要打人,下意識地跳向一旁。

卻見他拿著戒尺,重重地擊打在了一旁的桌案上:“孤說過你是孤的人,讓你凡事機靈些、謹言慎行,你卻到處招惹是非,你說,你蠢不蠢,該不該罰?”

四下裡霎時安靜下來。秀女們斂了笑,看向曉曉的眼神,都帶了層別的意思。

太子說了,她是他的人。

尉遲薇臉上的表情最為精彩,似是懷疑,似是妒忌,又似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