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州家裡的擺設和上次付寬來時並無不同,付寬直接去了江海州臥室,確定了只有江海州一個人睡過床。

付寬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個古代爭寵的妃子一樣,反應過來瞬間覺得自己很難堪,他把門關上,坐進江海州電腦椅裡,悠悠的嘆了口氣。

江海州不喜歡玩網遊,桌上只有一臺商務本,他想起了上次在甄赤玄那兒玩的遊戲……腦子亂成一團。

桌上散散的鋪著幾本書,是與高數和線代有關的,很厚的本,外表看上去挺新,像是剛買不久。

付寬翻開看,裡面有很多公式的標紅和見解的批註,密密麻麻一片。

他直接愣在了那裡,久久都沒緩過神來。

“他進你臥室幹嘛,看咱倆有沒有睡過?”

“是吧。”江海州把窗戶開啟,點了根煙,“你回去吧,我開車送你去機場。”

“為什麼啊?”安德烈很委屈,“我已經盡量和他保持距離了,兄弟,你這樣就很重色輕友了。”

“也不是,非常時期看不住你,太野。”

“不行。”安德烈不幹了,“你不讓我待我就找嫂子求情去。”

江海州笑了一下,翻了個白眼,雖然被“嫂子”這兩個字取悅了,但還是堅持原則道:“不是攆你走,我這兒這段真不太平。”

“要打架?”

“光是打架也就好了。”他還想說什麼,接到了胡樂的電話。

“哥,張啟把那幾個手指剁了兩根。”胡樂的聲音裡夾雜著一股子狠厲,頓了頓又補充了句:“每個人兒。”

江海州臉上慵懶的表情沒變,握著手機的手轉了幾下,裸奔的蘋果機翻了幾個翻,穩穩當當的回到了原來的姿勢。

“那個陳什麼怎麼樣了?”

“誰啊州哥?陳秀一?”

“你腦袋裡的鹽堿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開荒了嗎?”

“……哥,您就直說得了。”胡樂有幾分委屈,江海州這種記性還好意思說別人呢。

“啟子物件。”

“啊。”胡樂愣了愣,“好像是沒戲了。”

江海州猜到會是這樣,“看著點兒吧,有必要聯系老師教她一陣子,實在不行就愛哪哪去吧。”

“大啟喝酒呢,已經醉成一灘泥了。”胡樂聲音裡有不忍:“哥來勸勸他嗎?”

“我勸什麼,勸他看開點,綠帽子也不錯,年年都流行?”

胡樂:“……”

江海州啪的把電話掛了。

“你們圈子真亂。”

“你聽懂了?”

安德烈搖頭,“我看你的表情,猜到不是什麼幹淨的事兒。”

江海州不理他,“晚上要吃什麼?”

客廳的燈突然滅了,室內一下子變的很暗,雖然不是晚上,但外面的天一直陰沉沉的。